立秋时,周弓轶曾穿了整整一周的高领上衣。程庚仁趁两人顺着校园小路绕去食堂的路上,亲他的腮颊,眼睛撇见领口箍着的皮肤处露出的一点炽红。他探出手想拨开薄领,却被周弓轶挡开。对方机警地用两只手掌蜷贴着脖颈,颤着嗓子说他最近过敏了,脖子上起了难看的小红疹。程庚仁目光收集到的碎片却是诱人的,当天晚上他甚至有了一个下流的梦境。也许从那时起,程庚仁对周弓轶“灵”的热望跌入了对“肉”殷切渴求的漩涡之中。为了落实“成绩和搞对象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方针,程庚仁决心在新学期教会周弓轶某项床上运动。
大三的下学期开始没多久,程庚仁在图书馆偶遇了曾有一面之缘的曾骞。或者,更准确的说法是去图书馆还书的曾骞偶遇了和他在一起的周弓轶。当时他和周弓轶两个人正半趴在桌上,亲密地脸对脸小声说着话,贴得极近。
曾骞走过来,站在周弓轶身侧,影子灰藓一样在周弓轶肩头铺开。程庚仁目光正对着曾骞方向,思及两人也算打过照面,想也没想就笑着对曾骞打了招呼。曾骞的反应却十分傲慢,像是目中无人的狮王,甚至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外人半分。
周弓轶感知到旁边站了个人,还嗅到熟悉的古龙水淡香,惊得立直腰杆,拉开了与程庚仁的距离。
程庚仁见他骇然,直觉他模样惊惶却夹杂着可爱,胳膊一伸就捏住周弓轶的手,拇指还在周弓轶掌心无节律地揉蹭。他又抬起头,夹着嗓子对曾骞诠释:“你把他吓了一跳。”
曾骞对程庚仁充耳不闻,垂头小声问周弓轶:“中午吃的什么?食堂?”他的声音在程庚仁听来带有不近人情的危险意味,这问句也带着诘问的味道,不似关心,反倒像一个强横的失主过来索取丢失的钱包。周弓轶的胃似乎早已没有长在他自己的身体里,而是被挟持在这个臭脸的男人手里。
周弓轶把被程庚仁握住的手抽出来,在膝上不自觉地磨蹭,喉咙里发出个确认的单音。
曾骞了然地冷哼一声,说一句“周教授让你晚上早点回去吃饭”就扬长而去。
这个骄傲至极的英俊男人自然没留给程庚仁什么好印象,程庚仁有些不爽曾骞对待周弓轶的态度,又见周弓轶脸上流露几丝惧意,就低声问:“他是不是总欺负你啊?”
周弓轶那双柔顺的眼睛亮了亮,很感激地望向程庚仁,但却没说什么。
下午四点,图书馆的挂钟敲了几下。周弓轶看了眼手表再次确认时间,就开始收拾东西。程庚仁知道两人不能一起吃晚饭,就追问周弓轶能不能吃过饭后再出来,他们可以去体育馆打一会儿网球。周弓轶迟疑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但他一转念,又许诺说后天晚上他们可以在一起。
这句话多少有些晦涩的暗示,仿佛延展的一夜可以填充许多不必明说的精彩内容。程庚仁反应了几秒,忽然傻笑出声,问:“真的吗?真的可以?”
周弓轶点了点头,把东西装进书包里,说:“我得先走了。”
曾骞在图书馆亲眼目睹到周弓轶和程庚仁间的亲昵,心底有些微的不痛快,但他多少知道那一天迟早都会来,回家中途顺路去了趟超市。
周弓轶回到曾骞住处时,曾骞还在厨房做菜。他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会儿游戏,等到曾骞叫他名字,他才磨磨蹭蹭钻进饭厅。吃饭过程中曾骞态度如常,所以两人相处还算平和。周弓轶吞下最后一口饭,感觉曾骞在看他,就会意地抬起头与他对视。
曾骞眼神阴冷,开口道:“他看你的眼神像是要把你给吃了。”
周弓轶听后噎了一下,仿佛也吞下了谁。他接过曾骞递来的水杯,大口冲咽着喉咙的阻塞。
曾骞又直白问道:“你想和他做爱吗?”
周弓轶低垂着眼帘,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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