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体好奇的阶段,他发现了自己的那个小附件,他认为它和他一样都是凭空生出来的。
而现在,周弓轶在强烈的日光下袒露出那个本不该属于他的器官,强忍着痛苦,仿佛那口小小的阴道缓慢张开,密密长满牙齿的深红内部钝重地咀嚼着。咀嚼着他自己,吞掉了他自己。
细小而克制的呼气声钻进曾骞耳中,他连忙说:“奕静,你能不能再给他抹点润滑的东西。他那里没有发育好,特别窄,特别小。没润滑好,你硬塞是进不去的。”
奕医生低声说一句“应该可以了”,稍稍用力,将指头塞了进去,另一只手按压在周弓轶腹部触诊。
检查过阴道内壁、宫颈和子宫及附件后,奕医生让周弓轶休息几分钟,安慰了他几句。曾骞站在遮帘一次,俊脸布着不安,他蹲到周弓轶身边,抓着他的手,亲亲他的手背,问:“弓轶,很难受吗?再坚持一下,只剩下腹部彩超了。”
“还有个窥器检查。只是个身体检查而已,很多人老婆要生了都没你这么紧张。”奕静将手套摘去丢进垃圾桶,似乎想到什么,又问曾骞,“阿姨最近情况好些了吗?”
“和原来一样。”曾骞说。
“很多年了。”奕静换上一副新的无菌手套,将放着鸭嘴状窥器的不锈钢托盘拿过来,对周弓轶亲和的笑笑,扭头去看曾骞,“曾叔叔呢?前年我在我爷爷寿宴上见到他了,不过当时没来得及过去问候。”
“也和原来一样。”曾骞说,“你下手轻点儿,他特别怕疼。”
异物入侵让周弓轶肌肉紧绷,但当奕医生和曾骞交流时,他又得到一些被忽视的安全感,身体反倒放松不少。奕静敏锐地发现了这点,因此一边观察周弓轶内部,一边与曾骞闲聊。她问曾骞:“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自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明明都是一起长大的,没想到你不声不响地从大家生活里消失了。担心你都不知道到哪担心你去。”
“我现在还可以,有人陪了。”曾骞捏了捏周弓轶的手,声音沉下去不少,像是想要缓冲话中的热切,“现在还想要个小的。奕大医生,你得帮帮忙。”
奕静嘲笑他一声,抬眼看周弓轶时,表情倒十分温柔,柔声提醒他好了,可以穿上裤子了。
奕静之前在电话里听曾骞说希望她为他的真两性畸形小男朋友进行体检时,本以为曾骞早早就把人给办了,建议直接做比腹部彩超更方便准确的阴道B超。结果曾骞对着电话支支吾吾,说要考虑考虑。她检查期间,发现原来周弓轶的处女膜还在,如果她把振动棒一样的探头塞进深处,在一边观摩的曾骞势必要和她翻脸。
因为做腹部彩超要膀胱撑起来,穿好裤子的周弓轶被曾骞要挟着灌入一大运动水杯的纯净水。从开敞的包内还露出来一支倾斜的透明密封奶昔杯,里面装着粉色的稠汁。
奕静见两人之间只有曾骞单方面的语言交流,猜测他带青年过来体检大概是出于什么险恶的想法。那个模样清秀的青年有一双牝鹿般温煦柔软的眼睛,很无辜地被曾骞强搂在怀里。她忽然觉得他很可怜,于是出声提示他进行最后一项检查。
做这一项时,周弓轶心态平稳不少,他盯住奕医生细瘦白皙的手腕,又抬眼打量她的脸,对方发现了反而大方地朝他笑笑,周弓轶立刻红着脸将头低垂下来,尴尬地盯着自己的肚脐。做完以后,周弓轶急急跑去洗手间小解。
“他的子宫和卵巢都先天发育不全。”奕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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