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怀霁就只抱起胳膊看着我,仿佛我脸上有什么心法口诀。
我忍耐着闭眼,抹了把酒水淋漓的脸,一边好言好语劝这些姑娘离我远些,一边极力推开她们,然而双拳难敌四手,我凭个肉体凡身与她们缠斗只能落于下风,眼看一双手顺着我的腿根滑过,我声音颤了颤:“别!”
就在我挣扎之际,旁边一间厢房半掩着的门内突然传来几声大笑,一人踉跄着被推了出来。他一件墨色外袍松垮披在身上,袒露出大半个胸膛,手中还拎着个银制酒壶,脚下虚浮跌跌撞撞地冲着我们这群人倒来。
耳边有四散而去的脚步和惊呼,酒壶摔在地上响起清脆的一声,只有我昏昏沉沉留在原地,而他高大的身体则如山崩一般倒下来刚好压在我身上。
原本把我围得严密的盘丝阵被冲散了,我重得自由,只是陷入另一个尴尬境地——身上还压着一个他。
他仿佛是个神志不清的醉鬼,趴在我胸前低头嘟囔了句什么,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靠在我胸膛上的脑袋:“这位……兄台?”
他醉得厉害,两颊酡红,黑发散乱难掩其俊朗容貌,听了我这声轻唤,长而密的睫毛颤了颤上下扇开,露出藏在里面的一双黑眸,似有光华流转。
他的唇很薄,微张时还能看到里面的舌尖,那舌头极软,带着醇香酒气。
我并不想对这些了解得如此清楚,可是这人睁开眼之后似乎把我错认成女子,笑了笑,然后低头嘴唇半点不犹豫地狠狠贴上来,伸了舌头细细搅弄我的唇齿。
此人一看就是风月老手,吻技了得,没几下就把我亲得晕头转向。我们的嘴唇贴在一起吻得啧啧作响,口齿生津,有湿润的水光从我唇角漫下。
我又羞又怒,他本是与我对视着的,见我瞪他反而又闭上眼睛,一手揽了我的腰,一手掐住我的双颊专心吃着我的舌头,含了我上唇的一点软肉吮吸,一阵阵热意涌遍我的身体,酒气香气熏得我四肢都软了。
四周安静得骇人,大家似被震住一般,然而无论如何我都推他不动,手掌贴上他滚烫的胸膛犹如贴上了一堵墙,我奋力扑腾起两条被压住的腿来。直到他被人拉开,然后一只手握了我的手腕把我一下大力拽起。
是怀霁,他沉着脸看向对方,手下力气大得惊人,我的腕骨简直要被他握断了,挣扎两下,没能挣开,只得由他去。
那人起身脚步还不稳,擦了擦湿润的唇盯着我,我想起方才他与我唇舌交缠的温度,脸仿佛起了火,立马避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脚尖。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合上衣襟,系上腰带,箍出一把劲瘦有力的腰。穿戴整齐后整个人多了几分贵气,他俊美的脸庞带着歉意,眼睛仍有酒意点染的红,哑声对我说:“方才喝酒有些醉了,实在对不住。”
他的视线绕过我师弟看向我,我见他礼数周全,神色真诚,被冒犯的不满也就消了几分,上前几步便想说话。
然而怀霁把我扯回身后,不逊地抬起下巴对着他,冷声道:“不必了,酒量不好就不要喝酒,省的唐突别人。”
说完也不再看那人反应,径直拉着我离开了这里。想来好笑,是他兴致勃勃带我来这儿,看我笑话,如今却又和我欠他债一般败兴而归,当真是孩子心性。
也不知怀霁哪来的气,那人唐突的是我又不是他,何苦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脑袋还有些发胀,用力往回扯了扯手腕,他回头怒视我,一双眼里似有火焰跳跃:
“怎么,你还被他亲上瘾了不成?要回去找他吗?”
他这话实在没什么道理,且无礼至极,我本还气他对我不管不顾,他倒先来找我不痛快。可我一向嘴笨,吵架永远都是输的那个,便干脆不与他做这些口舌之争,只抿着唇绕过他就要往前走。
他见我这样反而不依不饶追上来,我实在不耐了甩开他:“不过是个乌龙,我身为男子被另一个男人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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