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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日久的,我也发现了我平庸的事实,对结果便也不强求了,更不似初时那般沮丧难过。

我感激师尊养育之恩,但也知晓他对我厌烦至极,便不做那讨人嫌的去聒噪他,只安安分分呆在自己院子里日复一日的练,练得痛快,淋漓尽致地累过了,我便安心快乐了。

怀霁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最贪玩的。师尊曾唤他去听受点拨,然而他嫌太麻烦,竟是一次也没去过。

他如此拂师尊面子,师尊也不曾恼过,不仅纵容他懒散不上进,反而说过他资质上成,年纪小爱玩些也无妨。

想来也是,他本就是含着金叶子长大的世家公子,幼时被送来这天穹山学艺,即便他嚣张跋扈,可性子活泼,嘴又甜,比沉闷寡言的我不知有趣几何,独有一份任谁也难以拒绝的热情。

怀霁不事修炼,修为比我还低些,但毕竟家大业大,手中宝物灵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即便经常下山玩乐,倒也从未吃过什么亏。

相比师尊对我的严苛训诫,其余二位师兄便讨厌我讨厌得各有千秋了。

大师兄从不与我说话,少时我见他风姿俊秀,修为进步一日千里,不禁心生亲近仰慕,大着胆子向他讨教。然而我人到他面前,他也不曾正眼看我,我一说话他就闭眼,对我的一句句师兄置若罔闻。那时我年纪小,只觉大师兄如天上下来的人一样好看,见他不理我就伸手拽他衣袖,笑着小心翼翼看他,结果他当即起身就走,独留我一人在原地尴尬难过,从此长了记性不再敢靠近触他霉头,平日相见也只如陌生人一般。

但其实时间久了倒也还好,他只是视我如空气而已,比起我那二师兄,桑流云师兄简直是温和了。

我最害怕阴晴不定的二师兄,比对师尊还怕。

师尊训斥我还有缘由,或是嫌我懈怠,或是对我不耐。然而二师兄此人有时笑有时怒,性子着实古怪,一旦心情不好就来拿我寻开心。他善制蛊,便总拿奇怪的蛊虫折磨我,要么叫我身上奇痒难忍,要么叫我浑身发痛几日下不得床。

总之,二师兄看着我痛苦流泪的模样心情就会好,他日夜守着我,看着蛊虫在我身上作祟,看我哭着求他,美丽的面孔兴奋地扭曲,直到我实在受不住了他才会解蛊,然后扔下瓶补药扬长而去。

我这二师兄似乎来自南疆的某个部落,我并不清楚,在我心里,他很像某种色彩鲜艳的蛇,美丽但有致命的毒性。我曾与师尊哭诉过他的欺辱,然而只得来句师兄弟间玩闹不可生龃龉。

原来只是玩闹。

也许师尊说的没错,二师兄为人阴狠手段毒辣,但从不拿他那些毒蛊来折磨我,除了让我痛苦过一轮并无什么旁的伤害,我合该感谢他才对,是吗?

如此说来,小师弟倒是这之中唯一与我正常相处的人了,虽说他脾气不好,时常莫名其妙地发火。但他下山玩的时候总会给我带些话本,零食,我瞧着稀奇又喜欢。

偶尔他也会偷偷带着我下山,去踏青,看戏。虽然师尊不许,但有他做掩护,还从未被发现过。

只这次他带我去了妓院勾栏,我很不喜欢。

我还为断袖一事烦心,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我居住的院子。我走进去,却见屋门大开,门内背对我坐着个人。

那人如墨的长发披在背后,头顶带着白鹤云冠,周围隐约有些雾气缥缈,恍惚间我还以为自己误入了师尊闭关的洞府,不自觉后退几步。

那人转头看我,正是我那冷面师尊。

我一时不知是先请安还是先下跪才好,就愣在原地,师尊冷冽的长眉一扫,看到我时顿皱了起来,不等我说话,一挥手,我双膝便有如千斤重,啪得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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