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我不太想理他。纵使我知道罚我的是师尊,也是师尊过分的偏袒他才将一切错处推到我身上。
但想起他那日对我受罚时的冷眼相待,仿佛一切与他无关,拐人下勾栏的成了我,而他连句求情都不曾说,更不论我禁足一月连他一片衣角都未见过,这都叫我那一瞬间觉得他与其他人也并无不同,好像那点积攒出来的师兄弟情谊只是我一厢情愿,也如水中幻影一碰就散,再难拢起。
怀霁此刻就站在那里,穿着一身蓝色缎子衣袍,腰系玉带,衬得他身长如玉。一月不见他没有什么变化,皮肤光洁,一双眼清澈地望着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闭上眼不看他,将送客之意摆在了面上。他却走过来抚上我的背,问道:“师兄,你的伤口还疼吗?”
不知是我皮糙肉厚还是伤药效力太强,后背鞭伤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但这份迟来的问候我想我不需要。
于是我只摇了摇头。
“师兄,我知道你还怨着我,可师尊要罚你谁又能阻止呢?我只怕求情火上浇油惹得他大怒,到时候受伤的还是你,不是吗?”
这一番话当真是情义深重。我心里苦笑了下,也不想问他若真如此担心我为何来看我都不曾,只道:“你来做什么,直说罢。”
“你不怪我了?”怀霁低头,捧了我的脸,我不得不睁眼看他,瞧见他很真诚湿润的一双眼略带委屈地看着我,心霎时软了软,我实在难以抵挡他如此示弱,毕竟他从前确实带给我许多欢乐。
于是我叹了口气:“我从来都不曾怨恨过你,我只是气你……算了,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想……师兄再陪我下一次山吧。”他又去握住我的手,慢慢开口道。
我不自觉把手用力抽了回来,又见他耷拉着眼小狗一样地看着我,以为他不懂,放轻声音回道:“我刚解除一月禁令,哪里还敢再违背师尊命令?”
“不会被发现的,师尊已经又闭关了,他不会再罚你了。”他固执道。
我强耐着性子:“那还有大师兄二师兄呢?以往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便算了,如今师尊亲口嘱咐了,他们又怎会置之不理?你若是真心为我好就不要再叫我下山了。”
“他们也不会说的,师兄你放心吧,我只想你陪我去。”他蹲下把头靠在我膝上,拢了我的小腿,好似幼鸟归巢般眷恋地蹭了蹭。
我颤了颤,从未见过他如此情态,心却凉了一点,他从没有考虑过我的处境,只一意耍着少年性子,他不曾想过万一再被发现怕不只是一顿鞭打那样容易了,我不是他,师尊对我没那些忍耐疼爱,于是我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很果断地回绝:“你不必再说了,回去吧。”
怀霁身子僵了一瞬,似是没想到他都这般撒娇了我也不肯应,慢慢抬起头看我,见我面色冷硬,似一尊不肯融化的冰雕,便收了手,站起身来。
他居高临下,那张少年面孔不笑的时候很有一种讥诮味道,我见他收了那副黏人做派反而松了口气,他本就是个不常撒娇的人,还是这副神情更符合我平日认识的那个他。
“师兄不应我,就莫怪我不顾念旧情了。”
“你待如何?”他还是那个他,我万分庆幸还好没被他方才那副柔善面孔骗了去,仰头看他问道。
“师兄,其实我不想叫师尊知道他的徒弟是个断袖的”他轻轻摇了摇头,一副可惜的模样。
我愣住了,指节弓起抓紧了手下木椅,这一月时光太过平淡,叫我竟忘了还有这一回事。我不知人间是如何看待男子相恋这件事的,只从话本里寥寥几笔的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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