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惹得我烦躁不耐地想打他一顿。
虽然看他这副模样似乎我真打了他他也不会怎样,但我还是都不动声色地忍了。
傍晚我依旧坐在窗边发呆,他把我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从身后懒懒地搂着我的腰。于是我轻轻向后靠,闭眼假寐,闻到窗外有淡淡的桂花香。
施烺胸膛微震,突然说:“你在想什么,楚容熙吗?”
在衣袖里的手指不自觉收紧,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想了想,没有否认:“当然,他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
施烺用力捏了一把我的腰,趁我吃痛的时候亲了亲我的耳朵,低声说:“我也对你好。”
我很想笑,但是忍住了,只是状似回忆了一番,撇撇嘴:“你从前总是欺负我,叫我很疼,我怕你。”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给自己找补道:“我以前觉得你又懦弱又胆小,见到我就怕的不行,一副小受气包样,就忍不住......”
然而这话也没什么道理,于是他不说下去了,扭过我的脸看着我,一双凤眼上挑着,又道“但是后来我发现你好像也没那么胆小。”
“是吗?”
施烺眯起眼睛,垂下眼:“我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楚容熙敢和师尊作对。”他神色很专注,语气硬邦邦的,但我居然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点嫉恨来,“明明稍微痛一点都会哭个不停的人,居然宁可受罚也不肯服软。”
我见缝插针地嘟囔了一句:“其实我也没那么怕疼。”
这怕与不怕似乎是要看场合的,因着他那些凶残的蛊虫,我曾经见到他腿都要先软三分。可当时与师尊对峙的时候,所有痛觉仿佛都化为了一股义无反顾的坚决,于是也便叫我没那么怕了。
施烺好笑地看我一眼,然后神色收敛了起来,唇边挂着几分讥诮:“只是不知道你做的这些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也不清楚了。我低头藏起苦涩的神色,我也从未想过自己有那样的勇气,可是如今看来,这到底是对是错?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固执,是否容熙就可以不用死了?这没有答案,总归容熙已经化为了一抔尘土,追究这些似乎已经没有意义。
再抬起头,我什么表情都没有了,仿佛对他说的话无动于衷,他细细端详着我,我毫不退却地也回望着他。半晌施烺叹了口气,道:“你若能早些放下就很好,不然......”他意味不明地弯了弯唇,“以后怕是会更难过。”
我当他是在说时间越长我的难过就会越深,于是随口应了,然后伸出手扶着他的手臂直接问:“我的香囊呢?”
施烺紧了紧环在我腰间的手臂,危险地拧起眉:“你还没死心呢?”
我随着他的动作一下离他近了许多,呼吸可闻,但我仍道:“怎么说那也是我的东西,你说你对我好,却要拿这个威胁我,这算什么?”
他似乎在思考,眼珠转了转最后落在我身上,仿佛是妥协了,伸手取下左手拇指上的一枚玉扳指,默念了句口诀,我日思夜想的香囊便出现在他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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