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竟思躲他躲得更快,擦身而过连一句话都不肯跟他说了。
桑流云心中愈发不痛快,一时却又找不到这股郁气的来源。
直到后来嫉妒的种子慢慢生根发芽,戳破他冷漠的虚伪外壳,他才终于明白对竟思的感情。
因着师尊惩罚竟思时他悄悄挡的那一下,师尊看出了他的心意,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只叫他不要忘记自己是谁。
桑流云当然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他心中背负太多,桑家上下几百口人命的仇怨,恩师的期望,这么多年似一座座大山沉沉压在他身上,叫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不敢也不能承认自己喜欢竟思,就像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敢直视竟思的眼睛。只是一遍遍用余光描摹对方的轮廓,然后继续沉默。
他的确是个懦夫,以至于后来竟思的话骂醒了他,他此前所有的迷茫挣扎都显得如此可笑。血仇已报,可是一切也晚了。
可是竟思早已不是那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眼睛亮晶晶地叫他师兄,轻声夸他厉害的少年。他错过了什么,伤害了什么,如今又得到了什么?
看不见的爱也能叫爱吗?他没有资格阻拦竟思做任何事,甚至没有资格对他说爱这个字。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竟思与别人成亲,看着竟思远走高飞,而他连追逐的权利都没有。
望着手心的那个泥人,仿佛看到了一段无可挽回的感情,桑流云怔怔落下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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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望月逐君·施烺if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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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烺算不上一个好人。
他有一副堪与那副艳丽面容相配的黑心肠,同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蛊虫一起让人望之胆寒。谁若让他有一点不痛快,他必千倍百倍奉还,他凶名在外,很少有不长眼的修士敢来招惹他。
就是这样一株喜怒无常的黑心莲,风雨无阻地跟在竟思身后追了他小半年,没有不耐,没有气馁,甚至看起来还乐在其中。
其实他当时初是跟着竟思离开天穹山的。
竟思大概想的是从此分道扬镳,他自逍遥快活。忘了从什么时候起,竟思做事便总是这样冷静,甚至是有一点冷酷了。
但是施烺却觉得竟思还是不够无情,不论是对谁。
他无声无息地在暗处看着竟思在河边驻足停留,这叫他突然又想起了一点往事。
也是这条河,他曾见竟思和楚容熙站在一起看灯——当时他还不认得楚容熙,只是戏弄心起,想着竟思竟敢偷跑下山,回去他定要再好好“罚”他。
竟思眼底倒映着粼粼波光和万千灯火,煞是美丽。不过施烺对这场热闹的人间烟火半点兴趣都无,他只是看着竟思眼底的惊喜,和面对楚容熙的一点亲近与羞怯,暗自疑惑:不过是几盏破灯,有这样好看?
而时过境迁,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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