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能为江瑭抵消一些换监护人带来的抵触感。
陆辞:“……”
他揉了揉眉心问:“这事儿你和江瑭谈过没有?”
“还没有。”祁斯言垂眸。
陆辞几乎要被他气笑了:“你没和他说过,那你怎么知道他愿不愿意?你都不为他考虑一下的吗?”
“你应该很清楚,我这就是在为他考虑。”祁斯言说,他的语气听起来依旧平静,却隐约能捕捉到平静下暗藏的一丝紧绷。
陆辞揉了揉眉心,觉得很荒谬。
他当然知道祁斯言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在异生局工作了这么多年,对有关祁斯言‘命硬克人’的说法再清楚不过了。
说实话,陆辞是不相信这些说法的。
但很显然,祁斯言的看法和他不一样。
他自知没有能力扭转祁斯言的看法,只能说:“这事我不能答应。”
祁斯言眉头一皱:“为什么?”
“我不是当事人,斯言。”陆辞说,“江瑭才是,你得和他谈,而不是和我。”
祁斯言沉默片刻,垂下的眼睫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暗色的阴影。
“我会找个时间和他聊聊的。”他说,起身准备离去。
陆辞瞅见他绷紧的肩膀,在心底叹了口气。
在祁斯言即将离开他的办公室时,陆辞说:“祁斯言,你得知道,你所以为的为他好,在他看来并不一定是真的为他好。”
男人的身体骤然僵硬了片刻,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着离去。
*
等祁斯言完成手上的任务回到家中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客厅的灯已经灭了,这个点,江瑭应该已经睡了。
祁斯言没有再开客厅的等,他轻关上大门,轻手轻脚地坐到客厅沙发上。
白天和陆辞的谈话,让本就烦乱的他更加心烦意乱起来。
但他知道陆辞是对的。
身为被监护者,江瑭才是更换监护人这件事的另一个当事人。
他不可能跳过他的意愿,自作主张地为他更换一个新的监护人。
祁斯言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根烟想点上。
烟已经叼在嘴里,他又把烟取下来塞了回去,转而准备去储物间拿瓶红酒喝两杯。
路过书房的时候,祁斯言脚步一顿。
客厅和走廊上的灯是暗的,因此书房门缝里透出的光就显得格外醒目。
莫非是江瑭晚上在书房拍视频后,忘记关灯了吗?
祁斯言这么想着,按下书房的门把手,准备进去顺手把灯关上。
门内却传来一声惊慌的‘啊’。
祁斯言思绪一顿,手上的动作却没刹住,门依旧被他推开,书房内的景象立刻映入他的眼中。
少年戴着一顶及腰的长假发,头顶上卡着一条形状有些奇怪的发饰,身上穿着一条黑白配色的裙装。
祁斯言虽然平时很少上网,也很少了解二次元的东西,却也认得出来,对方身上黑白色的、带有白色围兜和白色波浪裙边的裙子,是一条标准的女仆装。
门被推开的那一霎,祁斯言看见少年正坐在椅子上,及膝的裙摆被撩至腿木艮处,正弯腰穿着一条白色的长丝袜。
——应该是长丝袜没错。
祁斯言脑海里闪过这么一句话,总不能是白色的秋裤。
听到开门的动静,江瑭慌忙扯下裙摆,起身试图把自己藏起来,却发现书房就这么大点地方,根本无处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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