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骂妖之说?”
江瑭说不过他,只能把自己的尾巴圈紧了些,随即像发泄闷气似地,张嘴用力咬上男人的手腕。
咯嘣一声,小青蛇身体骤然一僵,牙酸到几乎飙出眼泪。
秃驴的手腕疼不疼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的牙酸疼得像是要被磕掉了一般。
——连一点牙印都没有留下,这秃驴怎会这般梆硬!
故妄自然察觉到了手腕上的动静,但他并未觉得生气,反倒心情愉悦,愈发觉得这小蛇妖有趣起来。
*
这几日正是秘境开启之日,各大宗门都各自派出新生代弟子进入秘境历练。
而各个宗门领队的前辈们,则就近在秘境附近设下营帐,等待自家宗门弟子的回归。
天禅宗自然也派出了进入秘境的弟子。
故妄带着江瑭离开秘境后,径直来到秘境东边的某处营帐聚集地。
佛修们的宗门大多驻扎在此处,天禅宗作为佛门之首,被其他佛门围绕在中间。
营帐外设有防闯入的法阵,故妄的落脚点设立在营帐外围,迎着夕阳款款走入营地内。
守在营地入口处的两位年轻佛修,察觉到有人靠近,本下意识想拦住来者,却在看清对方身形的那一刻,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回到原位,几乎同时低垂下脑袋。
两人恭敬道:“无念佛子。”
故妄并未给他们任何眼神,脚步轻缓地走进了营地内。
身为天禅门的佛子,故妄理所当然地拥有一顶独立的营帐,没有他的允许,其他任何人都无法进入。
故妄成为天禅宗真正的掌权人已有多年,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加入到带弟子前往秘境的队伍中。
没有人知道故妄为何突然生起这样的兴致,也没有人敢去探查无念佛子的想法。
一路上,故妄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在所有佛门之中,他的名字就是所有地方的通行证。
江瑭圈在故妄的手腕上,一路走来听到了无数声尊敬又带着些怯意的‘无念佛子’或是‘无念师兄’。
而那些称呼之中,有多少是真的尊敬,又有多少暗含着其他纷杂情绪,江瑭不知道,故妄也显然并没有兴趣去探究。
如今各大宗派林立修真界,佛门一直以来以温和著称,不参与任何宗派争斗,保持着稳稳的中立。
但也正因为如此,在其他拉帮结派的门派们的衬托下,佛门就显得有些势微,甚至是某些门派眼中的‘大肥肉’,时不时想起来了,就会跑来刮一层油扬长而去。
佛修们大多性格温和柔顺,不欲与人起纷争,即便被人欺负到了头上,能以强势手段还回去的佛修也少之又少。
直到手段惊人狠戾的‘无念佛子’的名声传出去,这样堪称光明正大的欺压现象,才稍有收敛。
入了佛门的佛修们惧怕甚至厌恶着手染鲜血、不敬戒律的故妄,却又不得不倚仗着他,才得以在这样的环境中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如此矛盾,如此现实,又如此令人觉得可笑。
故妄似乎已经对周遭复杂的注目习以为常,面对众多的问好声,他连一句回应都没有,径直回到了他自己的营帐中。
帐帘合上的那一刻,不知是不是江瑭的错觉,他听见外面传来几声细微的松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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