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放了,却是将人放到床上,一边目光热切地看着妻子,一边解着腰带:“明早就要走了,等会儿你叫我尽兴一回,不许再哭哭啼啼。”
顾敏:“……”
想做就做吧,非要说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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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李耀骑上骏马,在母亲妻子妹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出发了,去城门外与一支百人兵马汇合。
他走得潇洒,甚至还笑了出来。
顾敏一直望着这莽夫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她才转身靠在云珠怀里,再无顾忌地哽咽起来。
云珠送她回房。
这时顾敏已经不哭了,只是眼圈红红的,瞧着很是可怜。
云珠真的稀奇:“你究竟看上我哥哥哪里了,才成亲三月居然就如此不舍?”
不是她做妹妹的嫌弃哥哥,是哥哥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能叫女子动情落泪的情郎。
就说英雄救美吧,哥哥也是莽夫做派,都把顾敏吓到了。
顾敏攥着手里的帕子,扭捏道:“人心都是肉做的,他对我好,我便喜欢他了,才刚刚习惯朝夕相处,他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回来,我自然不舍,不像你,已经出阁了,本来就不是天天都会见到他,换成国舅爷离京,你只会比我哭得更凶。”
云珠想像不出那画面,她并没有顾敏这么多愁善感。
在家里吃过午饭,云珠就又回了定国公府。
歇过晌,云珠坐到书房,给弟弟写了一封信,告诉弟弟兄长去抚州剿匪一事。
写完信,云珠看看窗外,天边不知何时飘过来厚厚一层黑云。
没过多久,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云珠最先想到了哥哥,也不知道哥哥现在所在的地方会不会下雨,哥哥能不能找到地方避雨。
然后,云珠又想到了曹勋。
这人平时都是骑马去都督府,即便都督府会提供伞、蓑衣给官员以备不时之需,骑马回来的话,身上还是会淋湿一部分。
云珠吩咐连翘:“派辆马车去都督府候着国舅爷。”
连翘笑道:“夫人还真是体贴。”
云珠瞪了她一眼。
都督府。
大雨让屋子里的光线都变暗了,小吏提前掌了灯。
曹勋的桌案上堆满了各地卫所呈递上来的公文,忙起来就忘了时间,还是一位下属提醒他下值了,他才看向漏刻。
曹勋离席,简单收拾收拾桌面,出去了,长随阿九守在外面,怀里抱着两件蓑衣。
主仆俩分别穿上,前后跨入雨中。
到了都督府外,曹勋一眼就认出了自家车夫。
他脚步微顿。
车夫站在马车旁边,手里撑着一把伞,恭声道:“今日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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