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勋身体一僵。
云珠心平气和地躺着。
半晌,曹勋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全喷在了她的后颈。
云珠刚要往里挪,曹勋手臂一勒,将她抱得更紧:“轻浮也好,不轻浮也罢,我就喜欢你那模样。”
“是我错了,不该那么说你。”
“你说,我怎么做你才肯真的消气。”
第66章 “我又没求着他来讨好,都是他自己愿意的。”
薄纱帐中,才成亲一年的夫妻难分彼此地拥在一起,这时候男人的情话会显得更加真诚动人。
可云珠忘不了曹勋警告她别去勾引小皇帝时的犀利眼神,尽管他用词委婉,说的是“掌握分寸”。
他平时越是爱装温雅模样,一旦冷下脸用那种眼神看人时,就越叫人印象深刻。
云珠摸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轻叹道:“那我也想问问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是真的没有跟你置气呢。”
曹勋沉默。
云珠拍拍他的手臂,声音温柔:“我只是觉得以前那样不妥,努力让自己端庄一点而已,你现在可能不太习惯,过阵子就好了。”
小夫人说了很多,曹勋只明白一件事,她是真的怨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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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曹勋去当差了,待嫁新娘孙玉容一大早就跑来了定国公府。
云珠一看见她兴奋的模样,就猜到京城肯定又出了什么新鲜事,难不成是她往杜少夫人头上倒茶的事已经传开了?
孙玉容挨着她催促道:“你昨天是去胡府吃席了吧,快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形。”
云珠无奈地摇摇头,让连翘讲给她听。
连翘先是咬牙切齿地骂了杜少夫人一顿,又神清气爽地描绘了杜少夫人的狼狈样。
孙玉容一脸惊讶:“原来还有这回事,那,那你提前离席,岂不是没看见有人去胡家的喜宴上闹事?”
这次,换成云珠愣住了。
孙玉容立即把她知道的部分都说了出来,颇有些幸灾乐祸:“如果刘氏说的都是真的,胡尚书的乌纱帽可能会保不住,状元郎也要从刚刚攀到的高枝上摔下来喽。”
云珠先是震惊于这场官司,跟着想到了曹勋,他肯定亲眼瞧见了那一幕,为何没告诉她?
刘氏进京伸冤的时机这么巧,要说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基本是不可能。
胡伯昌做了多年的兵部尚书,官员里有他的党羽,也有他的政敌,并非曹勋一个跟他不对付。
可能是不久前曹勋才跟她暗示过,一旦他在京城的根基稳了,便可以制约小皇帝重新提拔她的父亲兄弟,云珠就有种感觉,这次胡家出事,背后多半有曹勋的影子。
他不说,是他足够沉稳,不是曹绍谢琅那样的年轻儿郎,办成什么事就跑到她面前显摆,反正她很快就可以从旁人口中听说,一样能达到让妻子佩服他的目的。
不过,堂堂兵部尚书,真的会这么简单的就被曹勋除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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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自然惊动了曹太后与乾兴帝。
乾兴帝其实有点舍不得动胡伯昌,因为这批老臣里面,胡伯昌是最会奉承他的。
可五位阁老里面,有三位阁老都觉得该彻查此案,其中就包括顾首辅。
乾兴帝心烦意乱,叫来两位舅舅商量。
曹勋道:“不瞒皇上,胡大人对我颇有些微词,此案我不适合参与。”
乾兴帝确实听胡伯昌拐弯抹角地诟病大舅舅手中兵权太大,不利于江山社稷,乾兴帝一方面觉得胡伯昌的担心有道理,一方面又觉得曹勋是自己的亲舅舅,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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