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思念远行的夫君,这是有些羞的话,顾敏早就垂下眼,白皙的脸也红了。
云珠知道,嫂子只是在努力劝她宽心罢了,不然亲爹亲娘祖父祖母才走,嫂子哪能马上就惦记哥哥?
“嗯,我也想哥哥了,还好有嫂子这位女军师,帮哥哥立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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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在家里吃了午饭才离开。
只是一上马车,云珠再也装不出半点笑容,连眉头都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她确实很想哥哥,可这个时候哥哥回京,真的是什么好事吗?
小皇帝连首辅都说废就废,行事越来越猖狂没有忌惮,父亲现在不在官场还好一些,哥哥那性子……
心绪烦乱,云珠整个下午都在书房练字。
她必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然会头疼。
“夫人歇会儿吧,练这么久了,胳膊都要酸了。”
连翘、石榴既心疼自家夫人,也有点心疼那一张张名贵的宣纸,因为她们看得出来,夫人只是在拿纸墨发泄而已。寻常百姓摸都摸不到的好东西,夫人正经使用也就罢了,眼下这样着实有些暴殄天物。
“不如夫人踢踢毽子吧,也活动活动腿脚。”
石榴机灵地道,毽子那东西,随便夫人踢,踢烂了再换一个就是。
云珠听从了两个丫鬟的建议,移步去院子里踢毽子了。
大冬天的,她居然踢出了一身汗,累到腿都要抬不起来了,云珠才沐浴更衣,躺在次间的榻上休息。
连翘、石榴守在夫人身边,一个帮忙捏肩膀,一个帮忙捏腿。
云珠闭着眼睛,努力什么都不去想。
窗外天色很快变暗,曹勋回来了,进来见两个丫鬟这般伺候着小夫人,有些意外。
连翘解释了一遍。
曹勋便叫她们下去,他亲手服侍自己的小夫人。
云珠这才睁开眼睛,看看他,道:“你跟顾大人是至交好友,也不帮忙劝劝皇上。”
曹勋给她解释:“皇上摆明了不喜顾家,这时候他跟顾老暂避锋芒,未尝不是幸事。”
云珠听了,将视线投向昏暗的窗外。
暂避暂避,这个“暂”是指多久?
她更想问问曹勋,他之前说要让哥哥在外面历练,怎么才历练一次就被小皇帝调回京城了?
小皇帝摆明了要对付哥哥,曹勋又会做什么?
可见曹勋并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厉害,他根本掌控不了小皇帝。
舅舅又如何,本来就不是最亲的那种,更何况皇权在上,小皇帝连曹太后都不给面子,舅舅算什么?
因为知道曹勋没有办法,最多只会嘴上哄哄她,云珠连问都不想问了。
“好了,吃饭去吧。”
曹勋扶她坐正。
帮她穿鞋的时候,曹勋提醒道:“明日阿念满周岁了,虽然嫂夫人不会大办,你还是去看看吧,我晌午会抽空过去一趟。”
云珠笑了:“难为你记得这么清楚,我都忙忘了。”
她娘家出了那么多事,他还记得一位逝去好友之女的周岁生辰,还是在他另一个好友黯然离京的当头。
云珠都快分不清曹勋对这些好友是否有那么深的情谊了。
也许他只是擅长做面子活儿而已,探望张行简、给张行简的女儿庆生都只是小事,随便做做就能显出他的看重,轮到顾清河出事了,曹勋又真正做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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