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隐隐约约闪过一些图像,不过很快就消失,目光转到摔在地上的情人身上。
那还是一个小姑娘,是某个富商最宠爱的独生女,才过了十八岁生日没有多久,听阿骆说,她也是一个爱他爱到发狂的女人,所以就让她住到家里来了。
姜小姐觉得不像,但这思想也就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了。
她看了几眼那小姑娘,她呆呆地坐在地上,像个失去了操控的傀儡娃娃。
于是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小姑娘的身上,很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别怕,阿骆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他很喜欢你。”
姜小姐轻声细语,把那小姑娘搀扶起来,招招手,剩下两个坐在床边的情人也站起来,和她一起离开了。
郁骆是个封建毒瘤,在家里搞古代妻妾那一套,他把情人当成妾,都交给他的正室夫人处理,姜小姐如果不满意,她甚至可以让一个“妾”活活饿死。
她有这样的权利,是郁骆给她的。
不过姜小姐处理的很好,她宽容大度,从来不对情人下手。
一开始有情人怀孕的时候,郁骆还想着把那个情人弄出去,免得放在家里碍姜小姐的眼,只不过后来他才发现他多虑了,姜小姐从来不为了这个吃醋,也不对那些怀了孕的情人下手。
郁骆十几个孩子全都安安稳稳地生下来了。
只不过每次有孩子出生,姜小姐都会坐在产房外,怔怔地听着,当小孩哭出声的时候,她也会流下眼泪。
郁骆觉得这是姜小姐爱他的象征,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还是很爱他的。
只是姜小姐在哭完之后,就会准备许多补品,到产房里看望虚弱的产妇,很细心地照顾她。
有时候照顾着照顾着,她会看着产妇虚弱的脸庞流下眼泪,然后产妇也会哭。
她们都不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而哭,只是突然觉得很难过,而且一致认为那个放在旁边的小婴儿像一只红毛猴子一样丑。
那简直是丑到了极点,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那个婴儿更丑的东西了。
产妇看着那个婴儿,有时候会吐,有时候会想要掐死它。
姜小姐会阻止那个产妇,然后把那个小东西扔给保姆照顾,之后陪在产妇身边,亲亲她的额头,安慰她。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对每个情人都很好,在郁骆看来,他的妻妾很和睦,他总是特别得意。
只有一件事他很不满意:他的女人都很讨厌小孩子。
就算是姜小姐,也不肯多看看她生下来的孩子。
但是她很巧妙,说她们还小,自己都是孩子,怎么照管好另一群孩子呢?
然后那些孩子就被放到了她们看不见的地方。
“阿骆好好睡个午觉,我去给你做你最喜欢的栗子羹。”
临走前,姜小姐柔柔地留下一句话。
郁骆冲她笑了笑,把两只手放在脑后,惬意极了:
家有贤妻,还有许多新鲜的颜色,这才是一个男人最惬意的享受啊!
他大模大样的张开手脚,准备睡个午觉,等醒过来的时候喝他的栗子羹。
然后他的力量就消失了。
很突然,没有一点征兆。
就很突然的,他体内的力量全部消失了,消失地彻彻底底,没有留下一点。
姜小姐此刻已经把两个情人送回了房间,坐在那个小姑娘的床边安慰她。
她是所有情人的隐形保护人,她只是莫名地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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