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岺月难舍温存,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起身。
他披上广袖宽袍走到外间,形容狼狈的高展及弥觉思已候命多时。
萧岺月望向高展低垂的发顶,半晌沉声道:“带奉琴走吧。”
高展闻言立时抬起头来,他一夜未眠眼中充血,直直地望着主人,一言不发。
萧岺月坐到案前,那把横刀正被高展捧着举到自己面前。萧岺月蹙眉道:“你随我十多年,我此番允你们生路,已是仁至义尽。”
高展叩首道:“求郎主恩典。”
萧岺月见他逼自己至此,不由得怒起:“你知不知道会害死他?”
萧澹澹被高展诱至自己房中,一旦失节,又是同兄长乱伦所致,该叫他如何自处?高展见奉琴不成,竟将萧澹澹推来,是全然不顾后者安危了。
未成想高展回道:“她若自此为郎君所有,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事。”
萧岺月不语,思忖许久道:“我留你,但皆是因澹澹之故,往后你该如何对他,心中当有数了吧?”
高展叩首,萧岺月道:“弥大师,我有话问你。”
他这么一说,高展了然,默默地起身告退。
待高展一走,萧岺月对着这个身怀神技却心智鲁钝的番僧先叹一口气,而后问道:“大师此前道解毒之法需同女体交合,若,交合者是男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深觉自己卑鄙。昨夜迷乱之中他何尝不存着借机诱奸的心思,克制着又任心魔作祟着,进退两难,最终放任自己为祸。
弥觉思也想不到究竟是哪个男子同主人交合,闻言只喜道:“如此甚好。”
萧岺月微微蹙眉:“何解?”
弥觉思眉飞色舞:“解金赤叶果之瘾的法子乃小僧祖师所传。他生平蓄豢了许多男宠,在交合中偶觉此法,而后反复成瘾再试针法,终于解出了断金赤叶果毒瘾的法子。小僧只是见主人并无此好,便提出与女体交合,想来是一样的。”
萧岺月早知他出身邪门,却没想到有这么邪门,再问道:“果真对他无害?”
弥觉思忙道:“绝无绝无。祖师最喜爱的那个男宠,与他共习此法反复为之,莫说有害,而后更得祖师之力,结胎生婴,那个孩子正是我师父。”
萧岺月闻言大惊,压低声音道:“当真?”
弥觉思说漏师父私隐,告诉别人他是男人生的,一下子也大惊失色,摆手道:“主人勿问,小僧亦不曾说起。”
萧岺月看他一脸惊恐的神情,晓得他此言非虚,然这弥大师心智鲁钝是一桩,执拗倔强又是一桩,此刻看他反应,再逼问下去也无益。况萧岺月方才只是惊骇之下猛地意动,如今再想,这是何等诡谲之事,还是不要随意为之。因此他安抚了受惊的弥觉思一番,叫他退下。
屋外春光正好,他心情畅快,恨不能浮白大醉,心想方才倒是忘记问弥大师酒肉荤腥何时能沾了。此刻的他难得有了些少年模样,又偷偷步入帘后,默默地守着澹澹酣睡。
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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