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澹澹冷哼一声:“他们做梦!”说罢他便匆忙向梁医师作别。
萧岺月猜他就是宛宛说起的那个大夫,边走边道:“要绑你,是为温诚还是张俊,还是要把你这声名远播的大美人偷送去后赵石虎处?”
萧澹澹越想越气:“想拿我当肉票,混账混账!这下子店里定有乱子,不知道秦婶他们怎么样了。”说完这话他又觉得奇怪,擂了萧岺月一下道,“你阴阳怪气什么?我就是当垆卖酒来着,我就是靠皮相勾人了,我就当得这声名远播的大美人了,这不犯法也不碍公理,论起来倒是男人好色的错。远的不说,你不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吗?”
萧澹澹说完这话,正瞧见萧岺月数个贴身侍卫跟来,也不知这些人听到没有。又想他们武功高超,耳力应当也很好,听到自己说这不害臊的话可怎生是好?他愤愤地往前走,却被萧岺月一下子扯入了怀中。
萧澹澹正要发作,定睛一瞧才发现前面是几个逐渐围拢来的人。
萧岺月方才就察觉人群中有人注目萧澹澹,看来这些人是得了消息赶到了这里。
萧澹澹认出其中两个是从前常来春柳岸骚扰的泼皮,有次被表哥教训后便再不见了。这会儿再见,萧澹澹看着他们脸上的狞笑模样便觉得恶心。
为首的那个看他浑身湿透,不禁淫笑起来:“六娘子随我们去换身干净……”
话不曾说完他便被萧岺月挥长刀一击,脸上顿时被刀鞘的嵌金印出一块血痕。那人恼羞成怒,指使众人上去制服。
萧岺月不想污了自己的手,在护卫掩护下欲离开。
这时有人口出污言秽语:“程六娘一个千人枕的烂货,前头巴个‘好哥哥’,后头吊着个小公子,店里养了一屋汉子不说,整日介还和酒客们勾勾搭搭。这会儿又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个黑脸汉子。黑脸汉子,你睡过她吗,要是没睡过就替她拼命,这可不值当。”
“大哥,要睡上了还拼什么命?”有人淫笑着应道。
萧澹澹头一回听人这么当面议论自己,虽知那些人本就是渣滓说不出好话,但想到这些年旁人议论不少,顿时又委屈又气,恨不能亲手把他们的狗嘴都打歪。
然而在这念头的转瞬之间,萧岺月已经拔出刀刃回身劈在了那两人身上。刀刃破入肌肤的闷响格外熟悉,萧澹澹眼睁睁看着那银锋所过之处两道血柱喷了出来。萧岺月割破了二人的喉咙。
血雨落下,其余几人都被这阵势一吓,为首的人收了狞笑狠狠道:“富贵就在眼前,少两个人同咱们分不是!”说罢便纷纷抽出绑在身后的刀刃。
萧岺月这时才反应过来,丢下染血长刀试探着向萧澹澹伸手,哑声道:“澹澹……”
萧澹澹怔怔地望着他襟前血迹,而后稍稍抬眼,看到了他有些局促的神情,瞬间明白他忐忑在何处。萧澹澹微微摇头,咬牙切齿道:“该死。”
萧岺月心稍宽,看自己身前沥沥的血迹,一时不敢靠近他,只得道:“这群宵小不必管,我们快走吧。”
好不容易瞧见春柳岸的门庭,萧澹澹心中一喜,随即发现门口临时摆的桌凳歪斜一地,有数道血迹蜿蜒而出。
他立马心里一紧,冲到封死的门板前拼命擂门。门内没有动静,他又转身四望,想找到什么人问问。
萧岺月看着沿街泼洒的酒液和四散的酒坛,想这一片酒肆应当都遭了劫掠。而官兵久久未至,宫城中必有大乱。他心知不妙,上前狠狠地踹裂了一块门板,一根火钳随即捅了出来。他闪身避过,随后用脚踩定那根火钳。萧澹澹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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