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黑塔与军部仍在全力以赴阻止大地的开裂,哪怕那无济于事。
唐风在西耶那的各个巨型器官之间徘徊,已经不再考虑自身安危,只想找到那个关键的“核心”。而祝萄站在教堂顶端——主城除黑塔与白塔之外的另一个制高点——正用尽全身藤蔓辅助着他的长官。
安隅突然觉得心口发寒。
“你刚才说,她的异常开始于十八个小时前……”他蹙眉道:“我们出发前?”
唐风明明没有说话,但他却感知到唐风语塞了一瞬。
安隅下意识掏出终端,“长官呢?他去掠吻之海了吗,他——”
他语到一半忽然静止了。
脑海里,临行前典蹙眉思忖的样子忽然变得清晰。
“律应该不会在掠吻之海遇到任何危险,至少我没有相关的认知……不是犹豫,是掠吻之海和他的关联太弱了,弱到我几乎感知不到。所以我想,或许在他抵达之前,那里的风浪就会平息了吧。”
安隅狠狠捏着终端,几乎要把那东西捏碎。
“他没有去掠吻之海,是不是?在西耶那出问题时,他立即被黑塔控制了,黑塔认为他和西耶那同源,他也有风险,是吗?”
频道里只沉默了一瞬,安隅厉声道:“回答我!”
还没等来唐风的回答,一阵刺耳的金属刮擦声突兀地撞进耳朵。
一个密封舱经过特定的轨道,从摇摇欲坠的白塔地下室被拉出。它和53区贫民窟的一间宿舍差不多大小,但却更低矮封闭,就像个造价不凡的金属笼,几名上峰陆续上前扫描掌纹和虹膜,而后沉重的机械门才被打开。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秦知律还穿着那天和他匆匆分别前的衣服,神色淡然,举止利落,全然没有半点被当成危险试验品对待的寥落。
但从高处看,哪怕很模糊,安隅却仍读出了那双黑眸中的冷寂。
就像在那个人的记忆中,十几岁时一样的孤寂。
他颈侧贴着一个硬币大小的黑色膜片——那是小型热弹盒,只需要遥控者一个按钮,就能将方圆几十米夷为平地。
安隅见过这玩意,在秦知律的记忆中。
最初在大脑接受基因测试的那些年,少年秦知律身上就总是贴着这玩意,不仅是他,那时直接接触尤格雪原的所有高风险试验者都有这玩意,西耶那也成天地贴着它吃饭睡觉。
他们随时会被不做解释地宣判死亡。
“我来吧。”秦知律路过唐风,顿了下,“你吸纳不了她,要同源才可以。”
“吸纳?”唐风怔了下,又不禁将他上下打量一通,“你……还好吗?
“我很好,黑塔和大脑像供祖宗一样供着我。”秦知律说着继续往前走,“我以为我主动回到受监管态就能让黑塔睡个好觉,没想到他们注定要失眠。真可怜啊。”
他说笑着,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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