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清低着头,心知裴幽在江府住了两年时间也不是白住的,父亲很是信任他,她也只能让自己慢慢来。
话说到这个地步,江絮清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下人正要备膳,裴幽则冷不丁地开口:“慕慕怎么忽然唤我如此生份了?”
江絮清心里咯噔一跳,眼神低垂,故作自然道:“如今身份不同了,自然要懂礼些。”
裴幽眼神微眯,颔首,又笑道:“但我与慕慕之间如同兄妹,难不成我回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了,慕慕便不拿我当兄长了?”
饭桌上气氛显然凝固了起来。众人隐隐察觉出不对劲。
江絮清正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时,身后传来了一道清悦的男声:“慕慕兄长在这呢,怎么都抢着做她哥哥,我还没死呢?”
江濯直接落坐,笑道:“赶上饭点了。”
唐氏嗔他一眼,“整日忙的不能落脚,也就晚膳时能见着你一面。”
正好饭菜呈了上来,江濯伸舌添了舔唇,撒娇道:“阿娘就莫要数落了,儿子都要饿坏了。”
江琰眼神盯着面前那盘红烧肉,警惕着一旁饿鬼投胎似的哥哥,嚷嚷一声:“这盘红烧肉都是我的,哥哥不准抢。”
兄弟二人闹起来,还是江义承轻咳一声,饭桌才稍微安静了些。
用膳时,江絮清都心不在焉的,幸好是哥哥来了才打破方才的僵局,否则裴幽定是会有看似温和实则紧迫地逼她承认与他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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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镇北侯府。
裴扶墨回府时,镇北侯夫人云氏跟前的掌事侍女芷芹,笑盈盈迎上前迎道:“世子回府了。”
裴扶墨眉梢微挑,“母亲等多久了?”
芷芹笑了笑,“不久,夫人说再久都要等的。”
本想回房好好休息的裴扶墨,只好转了个方向直接朝玉荣堂行去。
云氏坐在布满佳肴的饭桌前,远远瞧见那身形挺拔俊朗无双的男人,直接埋怨道:“便是忙成这样,五日了都无法与母亲用一顿饭?”
镇北侯常年驻守边关,嫡长女几年前也出嫁,嫡幼女也正是调皮好动的年岁,时常去闺友家中玩闹,这偌大的镇北侯府,倒是显得云氏很是孤独。
裴扶墨撩袍落坐,好声好气地说:“儿子这不是来了?”
“这还差不多。”云氏笑了起来,吩咐下人将热乎的汤呈上。
一顿饭用了一半,云氏才提起:“你父亲传信说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待他回来后,便会为你兄长举办认亲宴。”
裴扶墨头也没抬,慢条斯理地品尝参汤。
云氏便又絮絮叨叨说道:“你兄长说一切从简即可,不必闹得那般轰动,但我怎么舍得那孩子受委屈,分开的二十一年,我和你爹实在欠他太多了。”
汤匙在瓷碗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裴扶墨垂眸敛下眼底的挣扎,仍旧一字不发。
近日以来,小儿子性情沉稳了许多,云氏有些不适应。
这顿饭便在云氏说,裴扶墨回答中将要用完。
刘管事这时进来传话:“夫人,大公子说今夜要在江府逗留许久,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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