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失踪,非同小可啊。
二人正要再去外头搜寻,忽然一个侍女神色慌张进来,回禀道:“夫人,奴婢好似知道江姑娘在哪儿……”
一个时辰前,她奉命在主子的院子洒扫,因躲懒趁着没人就在屋内休憩了许久,待醒来后才从柜子中出来,不想不慎将里间的门推开了些,竟看到江姑娘正躺在主子的榻上。
云氏和唐氏跟着那侍女过去,待进入了那院中,云氏的心彻底沉了。
等将房门推开,看到并肩躺在一起的二人,云氏气得双手忍不住发抖。
“裴怀徵!!!”
第22章 我娶
月色如水, 庭院内如朦胧薄纱轻笼,夜间寂静,风声起, 树影婆娑。
玉荣堂内, 府内下人已被尽数屏退,镇北侯裴玄与云氏坐于上首,脸色冷沉至极, 将一触即发, 而一旁的江义承与唐氏同样是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江絮清实在顶不住那四道严厉的目光, 低低垂着的头都快贴到胸前,双腿同样被此情此景吓得发软, 似在隐隐打颤。
堂内气氛凝结, 静得落针可闻。
裴玄死死盯着站在面前的裴扶墨,见他面无情绪, 竟是丝毫没有愧色,当即震怒到拍案而起, “裴怀徵,你自小为父便教你为人根本, 最重要的是正直二字,你堂堂男子汉, 如今竟是做出这样下三滥……”
这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儿子,在次子出生后,他便将失去长子的悲痛与对长子的所有期望全部托付在他身上, 教他做人, 教他武学, 教他上战场杀敌,更教他正直坦荡, 如何做一个堂堂正正且英勇的男人。
可如今……
裴玄恨铁不成钢,呼吸轻颤而出。
事发至此,云氏多少自然消化了不少,也能从那最初的震怒到如今的镇定,现在事情已然发生,一味地发怒根本无法解决问题,眼见夫君动怒如此,心知他接下来怕是想动用军棍处罚,她不得不站出来说话,“成亲吧。”
简简单单三个字,使裴玄和江太傅夫妇同时为之怔然。
云氏坦然自若地道:“怀徵,你该明白,如今你和江太傅的千金早已不是幼时的孩童,成年男女躺在一张榻上这种事,即便你们并未真正发生什么,但江家千金的清誉已然因你受损,现如今最佳的解决办法,便是尽快为你们二人举行婚宴,将婚事落实。”
江义承紧绷着唇线,思考再三,说道:“侯夫人说的在理。你们也是成人了,是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江絮清现在思绪还错综混乱不堪,她实在没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与裴扶墨躺一张床上去了。
如今的此情此景,与前世唯一的区别便是此刻站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不是裴幽,而是裴扶墨。
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事发后,云氏与唐氏大动肝火,最后喊来还在饮酒的镇北侯和江太傅,双方父母得知此事,已经足足将她和裴扶墨罚在这里站了快一个时辰,最后竟是以这般的结尾收场。
她与裴扶墨成亲?他会愿意吗?
江絮清缓缓抬起头,紧咬红唇,按下心中百般困惑,问道:“爹爹,真的必须要成亲吗?”
裴扶墨已经正颜厉色地说过不会娶她,那日她当众说非他不嫁,他都不曾有丝毫的动容。
他根本不想娶她啊……倘若只是因为意外,而逼迫他不得不娶她为妻,她也不会高兴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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