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清也不是外人,裴灵梦与她那般相熟,也就不在意那些流程了,上来就挽着她,对裴扶墨说了些要对嫂子温柔体贴的话。
但从进了玉荣堂起,江絮清才发现,裴幽竟是不在?
她蹙着眉,心里琢磨了下他今日不在的原因。
这时感觉到牵着她右手的力道忽然被收紧,江絮清疑惑望去,便看到裴扶墨唇角衔着淡笑,在回应镇北侯夫妇的话。
仿佛方才手中那股轻微的痛意,像是她一时的错觉。
敬茶后,下人便将早膳呈了上来,裴玄说起裴幽不在的事,云氏也顺便提起:“慕慕,幽儿他因公事缘故,在你们婚前便离京了一段时间,约莫还有几日才回,临走之前幽儿托我带一句话给你,他说很想看到穿了嫁衣的你,但因有事,这才不得已离京,望你看在往日情分上,莫要与他置气,待他回来再好好向你赔罪。”
江絮清心里咯噔一跳,对这番话,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接。
可裴幽利用镇北侯夫人之口传达,她若是表现出嫌恶,这才嫁过来的第一天便与夫君的兄长关系不和,反而平添麻烦,她斟酌了会儿,莞尔道:“兄长应当以公事为重。”
她回答的恰到好处,云氏笑了笑,“大抵是因救命之恩的缘故,幽儿对你很是亲近,这也是好事,我和侯爷欠那孩子太多,如今慕慕也是我们裴家的人了,便也是幽儿的家人,想必他是极其欢喜的,这也算一种缘分。”
江絮清实在不想再继续裴幽这个话题了,只能淡淡一笑,低下头抿粥。
饭桌上裴侯爷和裴灵梦随意聊着家常,江絮清却心不在焉,总觉得裴幽那番话意有所指,说的好像她与他有什么约定似的。
她放下手中的汤匙,悄悄抬眸去看身侧的裴扶墨。
从进了玉荣堂起,除了偶尔接了几句话之外,他都极其沉默,方才云氏提起裴幽,他也并未有何异常,想来是她多心了。
江絮清侥幸地呼出一口气。
早膳用完后,裴侯爷便去忙公事了,裴灵梦也很快溜出去玩。
云氏让江絮清和裴扶墨留下来陪她说说话,聊着家常,云氏忽然提起,笑道:“你们昨日大婚,恰好怀徵的长姐也来了好消息,说是她已怀了三个月的身孕。”
怀孕?江絮清微微蹙眉,回想起前世的经过,脸色骤然一变。
犹记得前世,裴扶墨的长姐曾滑过胎,至于是如何滑胎的,她并不清楚,只知后来裴家出事后,虽说裴灵萱因外嫁女的身份并未殃及,可在裴家定罪后没多久,建安伯的长子便以裴灵萱无子为由,将她休弃。
休妻事发在她去世的前一日,虽说后续事情她因为死了并不知晓,但显然建安伯长子并非良人。
江絮清抿了抿唇,只能回应了云氏几句好话。
她余光扫向裴扶墨,见裴扶墨听到裴灵萱怀了身孕后,也毫无喜色,与云氏形成鲜明对比。
他最近将情绪隐藏的很深,喜怒不形于色,让人难以捉摸。
云氏看见江絮清时不时偷看裴扶墨,不由会心一笑:“怀徵的婚假有三日,这几天你哪里都不要去了,得好好在府里陪慕慕。”
裴扶墨轻笑一声,“儿子知道。”
听他回答的爽快,声音轻松,江絮清心里也甜丝丝的。
云氏也乐得开心,见小夫妻二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尤其江絮清眼睛里的蜜都快滴下来了,显然更想要独处空间,便故作赶人,“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回去罢。”
目送小夫妻离去后,芷芹这时进了堂内,在云氏耳边低语一句。
云氏听完,脸色微变,“当真?”
芷芹颔首,“寒凌居洒扫的仆妇说的,说是今日卯时起来清扫庭院,却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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