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脸更红,小声嘟囔:“我可没咬你,是你自己……”
大清早的,也不知道他忽然是抽的哪门子疯。嘴唇成了这样,她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没想到去了北疆几年,他爱咬人的毛病还是没改。
幼时他就总爱在她的手腕或是小腿上咬上几口,还非说是他的烙印,这样她就是独属于他一人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
简直跟狗一样,还做标记?
她刚醒来时那满腔的悲恸情绪,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裴扶墨眼神一凝,忽而又倾身上前。
江絮清紧张得足背紧绷,细着软音:“你,你又想做什么呀……”
他不语,只又逼近了几分。
裴扶墨那侵略性极强的眼神,还有微沉的呼吸,一下羞得她难以直视。
天都亮了,现在显然不是该干这种事的时候,江絮清闭着眼睛,嗓音轻颤:“不,不要,天亮了一会儿安夏就要进来,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他声低沉喑哑,脸庞在她颊边停滞。
江絮清怔然,杏眸忽闪:“啊?”
紧接,她感到眼前一道阴影压来,唇边又是一股濡湿的触感,一闪而过极快消失。
裴扶墨舔了舔唇边的血迹,淡声道:“又流血了。”
江絮清连忙捂住唇,果真湿漉漉的。
他竟是又舔她!
她指尖微抖,羞得想死了。
小狗,就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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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许久,等嘴唇的红肿彻底消下去后,江絮清才跟着裴扶墨前往了玉荣堂。
府内早膳偶尔会在一块用,镇北侯裴玄因有其他紧急公务,大清早便出了侯府,裴灵梦等江絮清和裴扶墨落坐后,眼尖注意到怪异,惊讶问:“慕慕,你的嘴唇怎么破了?”
裴灵梦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整个饭桌上的人听见。
云氏和裴幽一同扫来,前者心领神会抿唇一笑,后者脸色十分难看。
江絮清下意识捂住唇,支支吾吾道:“昨晚夜里喝水时没看清楚,不小心咬着了。”
喝水还能将嘴唇咬破?裴灵梦似懂非懂,刚放下心中困惑,转眼又瞧见裴扶墨唇上也有伤,眼睛瞪的很大:“二哥,难不成你也喝水把嘴巴咬了?”
裴扶墨淡淡睨她一眼,“多事,吃你的饭。”
怎么凶巴巴的,裴灵梦噘了噘嘴,很是不满。
看在裴灵梦还是没成婚的小姑娘份上,云氏不好当面说太多,忙清了清嗓子,招呼大家用早膳了。
江絮清轻轻呼出一口气,幸好阿梦没再追问下去,否则她实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得做了什么事,竟是能将嘴唇弄破,恐怕真问起来,她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她臊得将脸埋在碗里,裴幽坐在她对面,是笑也笑不出来了。
裴扶墨眼眸轻抬,看向面上毫无笑容的裴幽,唇角衔着冷意,疼么?上辈子他比这疼上千百倍。
刚用完早膳,裴灵梦就想要溜出去玩,云氏像是提前预知了般,及时将她拦下,“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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