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二哥也带你来过一次广寒楼对吗?”
江絮清也不由陷入了沉思,回忆起了往事,一会儿觉得有些甜蜜,一会又觉得气得想笑,闷闷道:“是。”
那是她九岁那年,扬州的表哥来江府借住的时候了,表哥非要让她带他去见识见识广寒楼,可她最是不愿爬楼,那广寒楼她长那么大,就没有登顶过一次,后来在表哥和江嘉锦的百般撺掇怂恿下,她不愿认输,还是来了。
只可惜爬了三楼她便累得气喘吁吁,就连脚都崴了,当时还被江嘉锦嘲笑了许久,最后就连表哥也不愿等她,为了赶在江嘉锦前面登顶,就将她丢到了三楼不管不顾。
她那时是上也不能上,下也没力气下了。
一个人极其无助时,当时吓得都快哭了出来,是裴扶墨忽然现身,斜倚在那台阶处嘲笑她没用。
她当时气得抹泪:“我是没用,你别管我好了,跟他们去比赛啊。”
都丢下她好了,反正她就是连爬个台阶还能把脚扭了的废物呀。
裴扶墨轻嗤一声:“我不就说你一句,至于这么生气吗?”
江絮清那时心里本就难受得不行,他还特地来说风凉话挖苦她,当时实在气得不想看到裴扶墨了,自己便倔强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执着要往上爬。
见她不仅不往下回去,竟然还打算往上爬,裴扶墨生气地抓住她,“你疯了?你的脚踝都肿起来了,没痛觉的吗?”
江絮清强忍着泪,推开他:“你让开,我不要你管,总之你也是来嘲笑我的,对吗?”
裴扶墨被她气笑了:“江慕慕,我竟是不知,你是这样个没良心的人。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还不明白?”
她明白?她能明白什么?
自从她那扬州的表哥来了长安后,裴扶墨就三天两头的来找她不痛快,他定是讨厌她了,才会这样对她,现在看到她被表哥抛下,趴在地上抹眼泪他就高兴了。
江絮清冷哼一声,还是执意要往上爬,可是才伸出脚,她就疼得脸色煞白,额冒冷汗了。
裴扶墨深吸一口气,死死地看了她片刻,终是主动败下阵。
他走上前,在江絮清面前弯腰,手掌心朝上摆了摆,不悦道:“上来。”
江絮清怔了,他这是要背她?
这广寒楼有十一层,而他们现在才在第三层,以他的体力独自上去不成问题,可若还要背她就实在难了。
江絮清犹豫推拒,“不了,我还是自己……”
裴扶墨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你不是想赢了那两个人吗?我帮你。”
“可是……”可是他会累坏的啊,江絮清还是不愿意。
裴扶墨没那耐心等她自己想通,霸道地直接抓起她丢到自己的背上,紧接着健步疾飞地往上爬。
等十一楼爬完,到了楼顶后,他已然累的额间热汗滴落。
果不其然,裴扶墨当时即便只有十二岁,仍旧体力出众,即便背着一个人,落后表哥和江嘉锦那么久都能赶在他们之前登顶。
江絮清从回忆里抽回思绪,唇角勾起,她这才明白,那时候的裴扶墨,为何总是会拿她那扬州表哥的事来欺负她了。
裴灵梦忽然推了推她,有些诧异道:“慕慕,你看谁来了?”
江絮清抬眸望去,离广寒楼的不远处,正站着三个男人,其中为首的男人,正是身着墨色长袍的裴扶墨。
第33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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