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看她懵懵懂懂的样子，忽然涌起一阵心酸，忍不住道：“姐姐，我们有好多钱了，你多想想你要什么啊！”
肖媛没办法想像这小小的首饰到底能给生活带来多大的影响。她忽然起身，悄悄进了卧室翻找了下，然后拿着一副防晒手套出来，带着局促羞赧的笑容对陈愿道：“我试试看戴它可以吗？”
陈愿反应过来，这副耳环和那条项链在他心里就是堆叠起来的人民币，他没有想过它们本身就是一种美。
陈愿随即点点头。
肖媛戴上手套又摘掉，搓了搓手背道：“我脑子有毛病了，怎么能戴啊，万一弄坏了。这个快藏起来，藏哪里？”
两个人同时望向眼前逼仄陈旧的布置，陈愿道：“明天就去买保险箱。”
肖媛点头，然后十分快活地低声笑起来，说道：“宝妹，我们怎么也用上保险箱了啊？好奇怪——”
陈愿也笑道：“不奇怪啊，我们也有钱了。”
肖媛还没完全消化现在的情况，像做梦一样并不十分关注桌上的宝石耳环，而是问道：“你晚上吃什么了，饿不饿？”
陈愿收起盒子，低头道：“不饿，我和他一起吃的。”
肖媛站在他对面，手掰着桌角不知道说什么。
陈愿则继续低着头道：“我想离开这里，不要再看到他。”
等躺到自己的床上，陈愿把灯关了，一个人沉在黑暗中。他伸手抚向自己红肿酸痛的下身，打开了微信里和周行逸的对话框，看着对面发来的“睡了吗”按下了语音键。
他压低了声音缓缓道：“下面有点肿。”
周行逸很快回了个信息：“你老实一点，我明天就出差了，还是8点的飞机。”
陈愿笑出声，又发了个语音：“周行逸，晚安。”
周行逸看着备注成玫瑰符号的对话框，反复点开听了几遍，思索了很久回复道：“陈愿，好运不是守恒的，你会一直有。”
陈愿扫了一眼这行字，嗤笑一声把手机丢到了一旁。
在寂静中，他忽然想到什么，又抓起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圈。过了一会儿他下定决心，翻出微信黑名单把徐展放了出来。
他们快三年没有联系了，但陈愿此时完全不在乎过去那些微不足道的嫌隙，他给徐展发了个消息，果然收到了对方表示意外的回复。
徐展很惊讶，不知道深夜陈愿为什么来找自己，他明白绝不可能是什么重温鸳梦，那就一定是有麻烦了。
徐展连忙又问道有什么事。
陈愿从他的语气里只看到了关心，心里浮起浅浅的歉意。在加回他微信的时候，陈愿还以为这位校辩精英会冷嘲热讽阴阳怪气几句，没想到是这么单刀直入的问询。
陈愿组织了一番语言问他情侣间大额赠予的法律效力。徐展看着他的描述，心越发沉下去，简单回复后问道：“方便语音吗？”
陈愿回了一个方便，那头就立刻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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