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灯塔上的光再一次从墙围掠过窗台,周行逸迎面向着那道强光,被迫闭上眼睛。
绵软的唇瓣印了上来,是陈愿趁机吻了他。在这一道光的吻后,周行逸睁开眼睛,笑了笑:“小时候我在姥爷家,他家离江边更近,我躺在床上看它扫进来又出去,会想塔上值守的人会不会很无聊,会不会很困。刚才坐在这里,我就想起了小时候。现在很想穿越回去,我去找你,请你来我这里玩,最好就一直呆在我身边吧。我夜里还去抓过螃蜞,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个玩意儿。”
陈愿笑眯眯地看他说些不符合年纪的傻话,过了好久才慢悠悠道:“穿越回去,你会嫌弃我这个小小孩吧?”
这时楼上又传来家长的嘶吼,周行逸蹙了蹙眉:“很有可能,你差我四岁呢,根本玩不到一起去。”
陈愿嗤了一声:“我就知道。”
周行逸见他二人好不容易回温了,奔波了一天的疲倦终于浮了出来。他垂头抵在陈愿颈间,叹道:“你老公就是铁打的,也经不住连轴转13、4个小时,今天就算没这个笨小孩我估计也得发挥失常。”
陈愿提醒他:“你上次说我们第一回见面,你是飞了两个地方又赶回来的。”
周行逸搁在他肩窝里闷声笑,懒洋洋地轻咬着一小块颈肉,然后低语道:“你嫌我不卖力啦?小骚货,我今天其实就记住了几个字‘下面大身材和脸都不错’。我那是不错吗?你是太看得起谁还是看不起我?”
陈愿被他咬得酥痒,伸手抚向他腰后,悠悠道:“和你吵架的时候还记得夸你两句,你还不满意呀?”
周行逸“嗯”了一声,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抬头道:“陈愿,你不是请假了吗?那你和我一起走吧。”
陈愿一怔:“走去哪里?”
周行逸精神一振,声气忽然很足:“陪我去出差啊。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本来就是去考察两个文旅项目,你当旅游好了,顺便提提意见。”
陈愿下意识道:“我还是去上课吧。”
周行逸想了想让一个在校大学生逃这么多课,确实良心不安,便道:“那你乖一点,我在你这里躺一会儿,让人订好了机票再走。最后一班10点50。”
陈愿急道:“那你现在就要准备准备出发了啊!”
周行逸推着他倒向床,搂住他亲了亲脸:“机场vip,值机很快的,我再躺个一个小时再说。”
陈愿想:烦人的有钱人。
楼上的小孩也终于把默写默完了,扰人的声音没有了。两个人呼吸交缠在一处,周行逸仿佛是真的倦了,呼吸渐渐变得绵长。陈愿怕他睡过头,不敢跟着一起睡,只偎在他怀里静静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愿轻声在周行逸耳边道:“周行逸,你真的是我的因吗?”
周行逸在假寐休息,将他搂紧了点;“我姥姥真的信佛,这些因果的东西我也听她念了很多。但我和你说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你要设法放心地去拥有和享受我带给你的东西,因为它并不是无来由、没道理的,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陈愿哦了一声,忽然又反应过来:“那你讲得好复杂。”
周行逸长叹一声:“小笨蛋,不把你绕晕你能乖吗?”不等陈愿发作,他就卖惨道,“真的很累,身心俱疲,主要力气都花你身上了。”
陈愿觉得心底有种陌生的欣然的感觉渐渐浮现,甚至可以称之为甜蜜。在这样前所未有的感觉下,他贴向周行逸的胸膛,嗫嚅道:“我跟你走。”
等陈愿背着书包跟在周行逸后面上了去往机场的车,周行逸春风得意全无倦色,一时让陈愿想不明白这厮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策划这个诱拐计划的。
在车上,周行逸兴奋地说道:“以后你可不用再向肖媛报备了吧亲爱的。”这么说着他忽然神情有些古怪,“肖媛、陈愿,不是说你们两家关系不好吗,为什么取名像对称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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