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陈愿又连忙去找徐展。自从那次酒桌见面后他俩默契地没再彼此联系,这会儿张口虽然突兀,却也事急从权。陈愿深吸一口气,接了徐展那头拨过来的电话。徐展那边声音很嘈杂,陈愿忙问是不是耽误你了。徐展解释道他在赶路,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
陈愿把张兴翔家里的事概括给了徐展,徐展想起那个小伙子的模样,说道:“他电话给我,我直接去和他说。”
陈愿对他不假思索就愿意帮忙的态度很感激,徐展听他的声音就能想象到他连连点头眼泪汪汪的样子,不禁笑道:“我也不是专业的律师,最多给点建议,最后多半还得找人代理的,也不算什么。”话虽如此,陈愿还是连声道谢。徐展那头在片刻的沉默后说道:“陈愿,说了有事可以找我帮忙,不要见外的。”
陈愿想到他们那天在津大说的话,“嗯”了一声,道了声谢谢结束了对话。
过几天张兴翔又来找陈愿,拜托他约徐展见个面,要当面道谢。陈愿惊喜地问他事情解决了吗?张兴翔支支吾吾,后面才说徐展帮忙垫付了一部分医药费,又联系同学帮他们起诉被挂靠公司。陈愿心里滋味难言,说你先忙家里的事,我帮你约他吃个饭,到时候喊你。
陈愿知道徐展忙,也不想再多占用他时间,所以约了中午在他公司附近的茶餐厅吃个简餐。张兴翔爸爸那里临时要护理,陈愿和徐展两个人先到了餐厅。
落座后徐展率先说:“上次咖啡没喝成,这家店的鸳鸯奶茶倒不错,可以喝喝这个。”
陈愿怕耽误他时间,已经提前商量好点了套餐,这时就点点头:“套餐里有的,送两杯,张兴翔来了问他喝什么。”
徐展看他整个人绷着,不由得笑道:“陈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对我来说,根本是好事。我平时也没几次和老板单独出来吃饭的机会,见的都是学校里的领导,全部言之有物,我受教很多。”徐展下意识抽出一张纸巾在手上折叠起来。
陈愿看着他这个习惯性的动作,知道他也不是完全释然的。陈愿看向他,忽然道:“徐展,那天我走了以后大哭一场。”
徐展的动作停住,哑声道:“为什么?”
陈愿看着他:“就是很想哭,具体哭什么又很难说。徐展,对不起,是因为我,周行逸才……”
徐展难得打断了他的话,笑道:“对于我来说,如果今后还能和这位周总有交集,那说明我混得不错。陈愿,我们都太年轻了。你不用哭的。”
“但是,”徐展喝了口柠檬水,语气多了几分斟酌,“你的话,或许我不该说这样的话,我先抱歉。你要提防太……”后面那个词徐展反复思量,陈愿接道:“太投入?太沉溺?还是沉沦。”
陈愿看着徐展,在仿佛无比漫长的凝视后缓缓道:“那时候你忙着毕业,我们老是吵架,你问我到底要不要你留在津市,想不想我们还有未来。其实我不是不给你答复,我那时候偷偷去了医院。”
徐展渐渐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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