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问,下回过来说不定还找你。”
“那就多谢许总记挂了,我随叫随到。”
“你谢我没用,你多谢谢那位。”
两个人走了出去,沿路的服务员给他们鞠躬问好,来往的人影和头顶的灯笼晃得陈愿眼晕。
陈愿忽然停下脚步,对周行逸道:“我以后不想和你出来玩了。”
周行逸被他冷不丁甩了一句,疑道:“怎么了?你嫌吵嫌闹?”
陈愿摇头:“不吵,是于渺在唱歌呢。”
周行逸对他此刻消极的情绪感到不解,颇为恼火地摸兜,一想自己他妈的又不抽烟,摸个屁。他随即问道:“那是怎么得罪你了?哪儿不满意了?是怪许熠自作主张把你偶像喊来,你没准备好还是怎么的?”
陈愿抬眼望向他:“周行逸,我感觉我要碎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部位坏掉了。”
周行逸渐渐正色,然后指着经过的一个服务生道:“你,去把我车弄出来。”
陈愿还肯上车,周行逸稍稍松了口气,预备把车往江边开,他想带陈愿去吹吹江风冷静冷静。
在安静的车里,周行逸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他连忙对陈愿道:“许熠那个王八蛋,下次见他我直接抡上去,替你和你偶像出气。”
陈愿看着车窗外那片大树参天下的黑暗,有些无奈地笑笑:“在其他的局里,你是不是他那个角色?”
周行逸怔住。但他随后又反应过来:“许熠倒也不是有意糟践谁,我也不至于像他一样帮人张罗这些事。你要是觉得和这群人相处不舒服,我以后就不带你和他们见面,甚至我自己也可以不和他们来往。”
陈愿瞥向他:“其实我一直在想,你们这样的天之骄子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一直在看,在想。好像也没多聪明,多能干,金手指可能就长在了投胎上。”
这时周行逸也有些火大,积压的情绪难免泄露,冷笑道:“你在我这儿搞阶级分析阶级批判啊?我们俩当初怎么结缘的,你这么快忘了?我自问我从来没轻视你……”
“我没那些学问和本事搞批判,比起我,你才是学霸呢。我只是认命之余有点不服。”
“不服?为谁?为你,还是为于渺、为徐展?”周行逸忍不住出言嘲讽,但随即平静了下,给陈愿道歉,“我确实有很多地方没有及时考虑到你的情绪,可是两个人相处,就是这样磨合的过程。你一定迁就了我很多,那我也会去努力,只要你像现在这样和我说,我一定做到。”
陈愿舒了口气,缓缓道:“我害怕别人迁就我,为我做牺牲。你会受不了,有一天你就想到那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什么要为别人付出那么多?肖媛就是这样。她就是有一天突然想明白,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帮我呢?然后她就走了。当然,主要是我没用。”
周行逸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起另一个人,有些抓狂地说道:“现在在说我们两个人!说到底你没把我们俩的关系当回事,你总想着你以前的那些事对照着干嘛?我是她吗?我和她有什么相似性吗?今天不就是我的朋友没眼力见,没好好捧你心目中的偶像吗?人是我喊过来的吗?起哄是我起的吗?说到底是他自己犯贱,你把他想得那么好!”
“陈愿,今天不管是不是我的错,是谁的错,我都向你道歉。我连带着徐展那次道歉,我连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冒犯你了我道歉。这样可以吗?”周行逸停车,不敢再开。
陈愿在这急刹之后眼前晕眩了一下,他对周行逸道:“我之前去和徐展见面了,因为另一个朋友的事。我对他说,虽然我和你身份地位不平等,但在感情里我决定和你做平等的人,我对你也有信心。其实这话不适合和他说,但我说了,因为我很希望有个人听到我这种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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