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然也小声说:“那爸爸我问下,你为什么要把大哥也迁出来?”
沈爸爸一提这个就吹胡子瞪眼:“他老大不小了,跟家里人上一个户口,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自己成家!”
沈舟然忍笑,点点头表示认同:“那我今晚上好好安慰下大哥,争取让他别那么生气。”
“给你搬个家庭和平大使奖。”沈爸爸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沈舟然敲响了沈骆洲的房间门。
“没锁,进来吧。”
沈舟然推开门:“怎么这么黑?”
他边说边摸到开关,啪一下打开灯,这才看清室内的情形。
沈骆洲正在沙发上看电影,狭长的眸子眯起,被光刺激得不轻,一手撘在沙发背上侧着半个身子看他。
沈舟然目露歉意,又赶紧把灯关上。
沈骆洲把沙发边的落地灯拉开,拍拍身边的沙发让他坐过来:“这么晚,怎么想到来找我?”
“太无聊了,想聊天,”沈舟然坐过去,瞟了眼银屏,“这是什么电影?”
沈骆洲声音淡淡:“随便选的。”
听上去确实兴致不高,跟爸爸说的一样。
灯光太昏暗了,沈舟然单膝跪在沙发上,将柔软的沙发压下一块,手撑在膝盖上,靠近了问他:“哥是还在想今天白天的事?”
沈骆洲眸光落在他身上,静静看着,眼神藏在阴影处,格外幽深。
他真的想一句,我还是你的大哥吗?
法律上讲,早就不是了。
沈舟然不明所以回望他,一双如水的眸子在灯光下格外温柔,眼角缱绻弯起,俱是柔和,揉碎眉梢的清冷。莹白纤长的脖颈就在眼前,好像可以扣在手里细细把玩,如不设防的天鹅。
“心情不好。”沈骆洲坐在沙发上,难得没有挺直脊背,而是慵懒靠在软垫上。
他确实有些烦躁。
那种感觉,像是已经完全掌控的东西脱轨了,朝预期之外发展。
但比那还要糟糕,因为沈舟然对他的意义远大于某件东西或某样物品。
“其实我心情也有点不好,因为跟爸妈和大哥生活了十几年,一想到自己要搬出去,就会很不适应。”
沈骆洲瞬间捕捉到关键字:“搬出去?”
“对,我今下午决定的,跟爸妈商量了下,他们很担心,但我觉得没什么,总要试试。”沈舟然其实很多时候都觉得,家人对他保护过度。
没办法,谁让他有具经不起折腾的破身子。
沈骆洲一点点坐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心情更不好了。
“谁给你出的主意?爸?还是妈?”他一连几个问题,每问一个,音调就上扬几分,冷薄如利刃。
“我自己想的,我觉得爸爸说得很有道理,我得自己学会成长。但爸妈不同意,后来我们各退一步,决定我们两个一起搬出去,先适应一段时间,”沈舟然声音温温的,问他,“我来问问大哥的想法,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搬出去住?”
“可能会很麻烦,因为是新的环境,要适应一段时间。而且我不太想让人来家里打扰,所以可能不会有保姆什么的,但应该会找一个做饭阿姨吧,我不确定。”
沈骆洲的眸光从他脸上划过,片刻,重新坐了回去,尾音绵长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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