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负责人迟疑。
“我认识。”
负责人上下打量被几个身材魁梧的保安按住的梁思砚,实在不知道这个狗狗祟祟的人为什么会跟小少爷认识,但既然说了,那就先放了。
沈舟然下楼,穿过前厅到了侧门,看到臭着脸站在那里的梁思砚,裤子膝盖处还有灰尘,无语:“还真是你。你在外面晃荡什么?”
梁思砚不敢看他,眼神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讪讪道:“我路过。”
但眼角余光总是忍不住在沈舟然身上打转。
他还是第一次见沈舟然穿深色系的衣服,还是正装。
就……很好看,让人移不开眼。
沈舟然:“……”
沈舟然:“进来,换身衣服。”
“干、干什么?”梁思砚结巴。
沈舟然瞥他眼:“郑枫宁也在我的生日宴上,不见个面?”
梁思砚表情一变,面上露出了沈舟然熟悉的凶狠,但又很快泄了气,唇瓣动了动:“算了吧,我就是来跟你说声生日快乐的,说完就要回去了。”
他其实都没想过会跟沈舟然见面,还是以这么狼狈的形式。
“为什么?”沈舟然不明白,一个睚眦必报的富二代小少爷被人阴了,竟然连面都不敢见了,看梁思砚不说话,他又道,“你之前给我打了很多电话,我当时没接,是那天出事了,对吗?”
“……对,”梁思砚在他极具穿透的目光下低头,又抬起脸苦笑,“沈舟然,我失去了这次进国家队的机会。我是不是挺没用?什么事情都能搞砸。”
对你也是,把跟你的关系搞得这么僵硬。
后半段话他没说,他知道说出来只会让沈舟然离更远。
他不是把所有情绪都摆在脸上的笨蛋了。
沈舟然蹙眉。
现在的梁思砚好像被抛弃多次又被雨淋湿的狗,已经不再奢望自己还能被收留。
他开口:“梁思砚,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进来吗?”
梁思砚摇头。
他不知道,他以为沈舟然即便不讨厌自己,态度应该也是疏远的。所以知道他要见自己时,内心的慌乱多于窃喜。
“很多原因,你是秦学长的朋友,他不想看你这样。我们还都讨厌郑枫宁,给他找麻烦这件事我乐见其成。”
“最重要的是,梁思砚,你是个运动员,我尊重你们这个职业。你也有天赋,这次机会流失了还有下次,没有尝试过所有可能就别说放弃。但你现在连跟敌人见个面都不敢,心态崩成这样,让我怀疑你真的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吗?”
远动员是很酷也很苦的职业,需要忍受日复一日枯燥无味的训练,要有一颗千锤百炼的强心脏。
沈舟然知道自己脑中的已知剧情出问题了,但大概轨道不会偏离很多,梁思砚最后会通过层层选拔,站在奥运会的舞台上。
“梁思砚,我以为你会站在更高的舞台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凄惨的像条落水狗。”沈舟然毫不客气说道。
他这话太狠了,戳得梁思砚眼圈发红:“……对不起。”
沈舟然打断他:“你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又不需要为你的人生负责。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看了眼腕表,转身走得毫不留情。
他走到一半,身后传来跑动声,不敢靠太近,远远缀在身后,却亦步亦趋。
当沈舟然重新回到大厅,秦霜鱼发现他身后多了个人。
“梁思砚?你怎么来了?”他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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