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猜到沈骆洲可能在故意卖惨,以退为进,他也……好吧,他就是会心软,听不得沈骆洲说这种话。
什么叫他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可以?沈氏总裁这是准备转行当地下情人了吗?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跟他玩这个?
可沈舟然就是很吃这一套,他眼中的沈骆洲要永远高高在上,云淡风轻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不许说出这种自轻自贱的话。
“说得比唱的都好听……”他嘀咕一句,“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说什么关系你就同意?”
“你先说。”
“好,”沈骆洲倚着墙壁,双手抱臂看着紧闭的房门,缓缓道,“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在谈恋爱的关系了。”
沈舟然脸一红,蜷了蜷指尖。
“那、那就是吧。”
不等沈骆洲哄骗他说完整,他自己就重复一遍:“我们现在,就算是在谈、谈恋爱了,男、男朋友。”
最后三个字低不可闻。
但沈骆洲耳朵多尖啊,瞬间捕捉到,眼神一暗,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
往下按了按,都没按开,声音沙哑,莫名性感:“你把房门打开。”
沈舟然瞬间警觉,即便跟他隔着一扇门还是下意识往后一退,退到床的最边上,手捂着自己红肿破皮的唇:“不可能,我不开!”
他此时对危险有种敏锐的直觉。
两人僵持几秒。
沈骆洲败下阵来:“行吧,你好好休息。”
这次就先放过他了,也不能第一天就把人吓跑了。
听着外面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沈舟然松了口气,后知后觉感到一阵羞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太口无遮拦了,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
他拿过房间里的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嘴唇。
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些,唇瓣红肿,嘴角破皮,怎么看都像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让人想歪。
但沈舟然很乐观,他觉得明天应该会消肿,问题不大。
等会。
他指尖一僵。
明天……明天他要上课啊!
他缓缓转头,看向摊在桌子上的《西方古典音乐史》,突然想起老师让预习一下,下节课抽查上节课的重点的同时找人上去试讲。
但他还没看,是一点都没看。这周太忙了,完全忘记了这件事,现在才想起来。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生物钟告诉他该睡觉了,好学生却在他耳边说赶紧看赶紧学。
沈舟然摇摆了两下,决定不看了,摆烂。
他今天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凭什么还要用学习折磨自己?
理由充足,沈舟然安心说服了自己,去洗手间刷牙。
刷牙的时候每不小心碰到一次伤口,就回想一遍在玄关处发生的情景,最后看着镜子中面红耳赤的自己,草草了事。
一墙之隔,沈骆洲也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刚才没发现,现在看镜子才知道原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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