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过敏了,皮肤出红疹没办法拍摄后,也同意了。
“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他叹口气放下手机。
沈骆洲站起身:“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一身烟味,小乖应该很不喜欢。
沈舟然点头说“好”,然后看他拿衣服进了……进了卧室的卫生间。
隔着卫生间一扇门,里面传来水流声。
沈舟然觉得自己在这里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大步出了房间反手关门,拍拍脸颊试图降温。
他看向玄关处沈骆洲的大衣,上面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化开的雪。沈舟然在口袋里掏了掏,找出一包烟和楼下便利店的小票。
烟已经快被抽没了,烟盒被人捏得扁扁的。
沈舟然拿起那张小票,看了眼打印打印时间,发现竟然是凌晨三点多。
“真的一夜没睡吗……”他蹙眉,满脸的不赞同。
除了这件大衣和沈骆洲的身上,家里没有一点烟味,他推测可能是在楼下的便利店抽了一整晚的烟,也怪不得身上凉成那样。
沈骆洲不太爱抽烟,除非非常焦虑,感到很大压力的时候,他会用这种方式缓解。
又是一声叹息。
沈舟然靠坐在玄关处,想,他可能把哥哥想得太无坚不摧了。
其实人都有很脆弱的时候,只不过沈骆洲向来掩藏的很好。而自己竟然真的因为他当时提得那几种猜想,开开心心过了好几个月。
因为知道不会死,因为知道有沈骆洲在兜底。
恐怕爸妈那边他也没说实情吧。
等沈骆洲从浴室出来后,看到沈舟然盘腿坐在床上打哈欠,眉梢垂着,透出倦意。
窗帘又被拉上了,只有床头灯暖橘色的光照亮了卧室。
“不起床吗?”他擦着头发,走过去问。
“还是很困啊,”沈舟然看见他,蹭到床边,“我冬天很缺觉的,哥你也知道。”
离得近了,沐浴乳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是一款很好闻的植物草本香,淡淡的,冷冷的,像落雨后的针叶林的气息,云雾缭绕,潮湿而静谧。
沈舟然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悄悄拿眼角余光打量沈骆洲。
沈骆洲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的,锋锐的侧脸轮廓切割着背后的暖橙色光晕,狭长黑眸里是点点淡漠,薄唇嘴角微抿。像被拢在了罩子里,带着不近人情的疏离。
湿润的发尾凝出水珠,顺着肌肤淌下,丝质睡衣的衣领松松敞开,湿了大半。
身上也是潮湿的,潮湿而有水雾。
沈舟然目光触及他的胸前时像被烫了下,立马移开,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嗯?”沈骆洲看向他。
那双黑眸泛起了一丝波澜,冲淡了里面的漠然。
罩子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吹风机。”沈舟然从床头柜里拿出来,插上电。
沈骆洲伸手去接时却被他躲开,“我来。”
沈骆洲没跟他争,轻轻笑了下。
沈舟然吹头发的业务并不是很熟练,怕烫到他就一直拿手挡着一半试温度,所以吹得很慢。
沈骆洲也没催他,瞪他吹完关上吹风机放到一边,这才开口:“我刚才吓到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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