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好像不是弥安?”
只可惜,赵晨阳只知道赵清瑶被人拐卖到北方屯子,却不知道具体地址,只能通过手中信封努力寻找线索。
“是吗?”赵长兴一听,有点心里发慌,一把夺过信封,对着阳光看了又看。
弥安市,是北方有名的工业城市,赵长兴知道。但这邮戳上方分明是五个字!退一万步讲,是辽省弥安市五个字,但从字体结构来看,第三、四个字似乎比弥安这两个字更为复杂。
“前面两个字,是辽省,对,没错,是辽省。”赵长兴认了半天,终于确定是辽省,那重点就是要辨别出后面三个字是什么。
赵向晚努力回忆高中地理知识。
赵仲武脑子灵活,大声道:“谁家有地图啊?在地图上找找,看看有没有差不多的地名。”
听说这封信不是从弥安市寄出,赵长庚有些六神无主。虽然说瑶妹子出国让他脸上有光,但那是自己的亲闺女,不能有差池啊。如果这封信不对,那……越想越怕,赵长庚的声音带着哭腔:“长兴,长兴,你赶紧找人来认字啊。瑶妹子不会有事吧?她不会有事吧?”
村民们一听说瑶妹子的信可能有问题,顿时炸开了锅。
“我家里有本地图册,我去拿,你们等着!”
“我家有地图,不过贴墙上了,我去把它撕下来。”
“如果不是弥市寄出来的,那为什么瑶妹子说在弥市大学教授家里当保姆?难道她在说谎?”
“瑶妹子虽然娇气了一点,但从来不说假话,不会是被坏人逼的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有点着急。
都是一个村的,虽然有时候会争吵,有时候会嫉妒,但村里人大都纯朴善良,更何况赵清瑶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孩子,模样周正,笑声清脆响亮。
人群聚集在赵二福家门口也不是个事儿,赵伯武安置好父母之后,招呼大家进堂屋坐下,燃起炭盆,端茶倒水。
村委主任赵长兴、妇联主任秦香桂坐在首位,赵长庚死死捏着信,只恨自己不识字,送到赵向晚面前央求道:“三妹子,你在公安大学读大学,肯定懂得多。你再帮叔看一眼,看看瑶妹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赵向晚接过信,感觉到了压力。
虽说从赵晨阳的讲述里,她知道瑶妹子被拐,但并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城市、哪个村庄、哪一户人家。
没有读心术辅助,一切只能靠用眼睛细心观察。
信纸只有一页,红色分行线,内容并不多。
“爸,妈,我在弥市很好。李教授和孙阿姨对我很好,宝宝也很听话,每个月工资给我六十,吃的好,穿的好,什么都不用自己花钱。过两天李教授就要出国,孙阿姨说宝宝离不开我,所以把我也带上。到了国外没办法和你们联系,所以现在写封信给你们,请你们不要牵挂我。”
行文浅显,带着一种极欲表现的夸张,仿佛在掩盖着什么。
字体稚嫩,笔划偏软,写着写着就往下沉,看着感觉有些疲塌塌的。笔划粗细不均,有几个字的收尾划破了纸面。尤其是写到“好”字,最后那一横特别用力,仿佛咬牙切齿一般。这说明写信人的心情低落、情绪不稳,起伏波动很大。
第二段的末尾有一团浅浅的水渍,晕开了墨水,疑似泪水。
最可疑的,是信纸的右上角处,多了几团指甲盖大小、滑溜溜的深色印记。
赵向晚将信纸拿到鼻子底下,用力嗅了嗅。
赵长庚可怜巴巴地盯着赵向晚的每一个动作,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她宣布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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