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切的嘴脸吧!”
缪春燕在内心里冷哼一声。
【他就算醒过来,只要我掉几滴眼泪,捏着他的手说一句,只要你好起来,我怎么样都可以,他保管被我迷得七荤八素。要不是看他是单位的总会计师,有办法接触到单位的钱,哪个看得上他那口大黄牙、快秃的头顶、一点肌肉都没有的松垮身村?也就是何美玉这样的傻女人,一天到晚把他当宝贝!
男人嘛,都贱。你越对他好,他越不在乎你。得用点甜头吊着、勾着,一会捧一会踩,这样才能让他对你欲罢不能。原计划好好勾搭一下姓吴的,等到过年前让他挪用一批公款出来,我带着他一起回北方老家提亲,到时候扯个理由引得小刀把他宰了一埋,万事皆休,这才算完美收官。可惜,唉!】
听到这一切,赵向晚后背有些发寒。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老吴被缪春燕团伙选中为“猪仔”,今天就算侥幸没死,春节也得死。
何美玉还在一边流泪琏骂:“吴义信你完全是瞎了狗眼,错把鱼眼当珍珠。鬼迷心窍了吧,你!这么一个发廊妹,脚踩两只船的女人,你也看得上眼?你对得起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吗?你对得起我们这个家吗?”
缪春燕转过脸,看着手术室门口发呆。
【脚踏两只船怎么了?能够把男人勾在手上,这叫本事!玫瑰姐教过我们三姐妹,男人嘛,不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女人越会装,在男人那里越吃香。这个大姐自己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在家里带孩子,追着男人要他爱,啧啧啧,快四十岁了还没活明白。】
看来,玫瑰姐是团伙之首。
和缪春燕同样身份,负责钓男人的女子有三个,不然不会有“三姐妹”之说。
手术室的灯灭了。
朱飞鹏、何美玉同时站了起来,紧张地盯着手术室大门。
单正豪也跟着站起来,探头探脑。
只有缪春燕没有起身,一脸漠然地坐在长椅上。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满脸的沉痛:“吴义信的家属在哪里?”
何美玉看医生的脸色不对,吓得腿软,扶着墙半天没有动。
朱飞鹏走过去,盯着医生的脸:“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摇摇头:“我们尽力了。”
刀口刺入太深,失血过多,吴义信早已是命悬一线。再回上单正豪打了个出租车送他来医院,缪春燕拉着他的手哭着发嗲,一路颠簸、劳神费力,医生救不了必死之人。
病床推出来,看到全身被盖上白布的人形,何美玉终于找回一丝力气,一点一点地挪到病床前,哆嗦着手掀开脸上的白布。
一张没有丝毫血色的中年男人脸庞,显露出来。
虽然不英俊,还有点秃顶,但这却是相伴了十几年的丈夫。
何美玉凄厉地叫出声来:“义信——”
朱飞鹏看了一眼,也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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