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看什么都觉得曾经见过。这头,又开始疼了,奇怪得很。”
赵向晚道:“是不是六岁前你在这里生活过?”
祝康摇头:“应该没有。我爸、我妈都是农村人,一直生活在珠市城郊,后来做点小生意,从来没听说他们到过罗县。”
赵向晚想了想:“罗县就是个很普通的小县城,咱们湘省类似的小县城挺多的,到处都差不多。也许你小时候的记忆错乱了,记混了也是有的。”
祝康笑了,疼痛感瞬间消失:“是,有可能是记混了。”
说罢,两人继续前行。
走出汽车站前面的广场,经过一排临街铺面,看到街角一家副食店,店面上方“红玉”二字十分醒目。两人对视一眼,径直往店面走去。
这家副食店生意很好,进进出出的顾客挺多,有的买方便面,有的买洗漱用品,有的买礼品,进去的人都不会空手出来。
装烟酒的柜台上面有一台收费电话机,时不时有人过来说一声:“老板,打个电话。”老板娘坐在柜台后面收银,随意回了句:“打吧。长途一分钟一块钱。”
一分钟一块钱的高价收费,也阻挡不了大家打电话的热情。
赵向晚站在店门口,不过才十分钟已经有三个人过去拨打电话。不过大多对话都很简洁,盯着收费机上的时间显示,卡着点挂电话。
等到人稍微少一点,赵向晚走过去,拿起电话拔打了重案一组办公室的电话。
“老高。”
“是,我们已经到了。”
“现在还好。”
“你们那边怎么样?”
老高简单地说了几句,闵成航收到妻子留言之后,反应更为奇特,不言不语,沉默以对。哪怕朱飞鹏拿出阿强、刘商军的口供,他也只是点了点头,既不否定也不肯定,似乎在等待什么。
赵向晚知道,闵成航在等待妻子到警局来见他。只有见到妻子,他才会承认自己是11·6劫案的真凶。
挂断电话,赵向晚交了电话费给老板娘,又买了一盒奶糖、两瓶水果罐头,趁机攀谈起来。
老板娘是个胖乎乎的嫂子,见赵向晚花钱痛快,又听到她的本地口音,态度很亲切:“姑娘你是我们罗县人?出去打工了吧?看着赚了不少钱呐。”
赵向晚笑了笑:“是啊,离家一年了。在省城做点小生意,还好吧。”
老板娘探出脑袋看一眼站在门口没进来的祝康:“那是你对象?看着不太体贴啊。怎么不让他进来花钱?你呀你呀,怎么都是你出钱?”
赵向晚压低声音:“钱都在我这里。他看着光鲜,其实荷包空空。”
老板娘被她成功逗笑,笑得前仰后合的,一边笑还一边拍桌子:“你这姑娘,好样儿的!不愧是我们罗县出去的,脑袋就是灵光。”
赵向晚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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