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做笔录的祝康在一旁看得目眩神迷。
赵向晚只是轻轻问了几个问题,便能做出这么笃定的判断?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确定没有漏掉旁人之后,赵向晚这才回到审讯室。
祝康问她:“还审吗?”
赵向晚坐回椅中:“审,这不刚刚开始吗?”
刚开始吗?
那她怎么先有了结论?
祝康心中疑惑,但没有多问,只将问题放在心中,打算等结案之后再来请教。
赵向晚安静地看着刘商军,轻笑一声:“不打算交代吗?一定要等我播放闵成航的录音吗?”
刘商军脖子一梗:“我什么也没做!”
赵向晚拿出刚刚周如兰取来的磁带,放进录音机里。
播放键摁下。
背景音乐有一点响,那是一首缠绵的粤语。
“如何面对,
曾一起走过的日子,
现在只剩我独行,
如何让心声一一讲你知。”
歌声里,两个男人的对话隐约可闻。
“你们要我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我?”
“……答案呼之欲出了,还不明显?”
“没想到啊,你竟然是个聪明人。”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去公安局自首,把他换出来。”
“为什么?”
“让你换就换,问那么多做什么。”
听到这里,刘商军额头有冷汗流下。
【他真的录了音!】
【闵成航,老子小看了他。】
赵向晚冷笑道:“你算计别人,让人绑了他妻女,他录你的音向警方举报,很公平,是不是?”
刘商军心虚了,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我,我只是受人之托,想要劝他顶罪。警察同志,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赵向晚问:“受谁之托?”
面对警察的步步紧逼,刘商军不得不交代实情:“阿亮,耿亮。”
有审讯经验的刑警都知道,嫌疑人只要心理防线一崩,所有话都会交代得清清楚楚。
刘商军为了洗脱罪名,连与梁艳苓上过几次床,在哪里帮她租了套房子便于两人幽会,她又是怎么从警察丈夫那里把情报哄到手,都说了出来。
祝康一边做笔录,一边悄悄抬起左手抹了把汗。听八卦听到同事这里,还真有些扛不住。
赵向晚看了他一眼:“别人的丑事,你心虚什么?”
祝康苦笑:“这不是熟人……”
赵向晚:“他随意泄露消息的时候,可没有想过会让我们工作被动。”
祝康一听,头上的汗顿时就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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