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晚冷笑道:“求仁得仁,你可怜她做什么?”
蒋春来慌忙解释:“我不是可怜她,我是心疼她。”
李明杨插话:“可怜、心疼,不是一回事吗?”
蒋春来认真回答:“不一样的。可怜是怜悯,觉得她可惜;心疼却是真心感觉到她不容易,内心更为疼爱她。”
赵向晚抬起手,制止蒋春来继续咬文嚼字:“你以什么身份心疼她?妻子的丈夫,还是女儿的父亲?”
蒋春来感觉内心被一支利箭刺入,捂住胸口,挣扎着说:“我,我打算离婚后娶她。我不会让她为难,我会和她一起幸福地生活,生一个可爱的小孩。”
赵向晚笑了,笑容里满是嘲讽:“她是这么想的吗?”
蒋春来哑口无言。
【她爱我吗?】
【她如果爱我,为什么还要和柴定山那个暴发户见面?】
【她如果爱我,为什么读者给的梗概不给我看?她如果爱我,为什么八点和谁见面不肯说?她如果爱我,为什么要让我走一遍她走过的路?当地下情人当了这么多年,她太狠心了!】
赵向晚将他内心所想听得明明白白。
看来,蒋春来对蔚蓝情根深种,可是蔚蓝却对他的态度可有可无。
赵向晚:“你和她幽会,在你房间还是她房间?”
蒋春来:“我房间。”
赵向晚:“她几点离开?为什么要离开?”
蒋春来苦笑:“她说八点与人有约。”
赵向晚目光严肃:“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不告诉警方?”
蒋春来沉默半响,目光扫过桌边坐着的四位警察,哑着声音说:“我怎么说呢?难道要告诉你们每一个人,我是她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难道要告诉你们,在她被杀前半个小时,我们还在床上颠鸾倒凤?这样一来,我的名声、我的家庭怎么办?”
赵向晚对他没有丝毫同情:“名声比坐牢,谁更重要?”
蒋春来心口一缩,赶紧辩解:“所以,我现在说了,我什么都说了!”
赵向晚缓缓摇头:“不,你还有事情瞒着我们。”
蒋春来急得脑门子冒汗:“真没有。”
赵向晚问:“蔚蓝晚上八点要见的人是谁?她为什么会给他开门?”
蒋春来感觉自己就是一只猎物,被赵向晚这个猎人逼到了悬崖,不跳吧,□□正对着他;跳吧,身后是万丈深渊。
蒋春来咬咬牙,大声叫了起来:“我真不知道是谁!我只是听她提过,我不想和她分开,想让她留在我房间里一个晚上,可是她七点多便要离开,我缠着她不放,她这才说八点约了人。至于具体约了谁,她不肯说。”
赵向晚目光似电,紧紧盯着他的面部表情:“她不说,难道你不会追问?”
蒋春来说:“她只是神秘一笑,亲了我一下,说是老天送她的一个礼物,一个大大的礼物。我再问,她冷着脸起身就走,没有半点不舍。我不敢再问,只能看着她决然的背影,暗自神伤。她是一个狠心的女人,真的狠心!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狠不狠,赵向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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