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都将受到影响。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项东在变心之后,不敢提出离婚,而是采取了更为阴狠的手段,直接要了钱艳艳的性命。
钱民强的眼睛里闪过怒火,继续发泄着对项东的不满。
“他项东凭什么离婚?当年他分配到厂里的时候除了一口破箱子外,身无长物。要不是因为艳艳喜欢他,坚决要和他结婚,我们根本不可能同意艳艳嫁给他。
他是大学生,有文化,长得也好,写得一手好文章,的确很优秀。但我家艳艳也不差,年轻、漂亮、开朗、厨艺出众,厂里不知道多少小伙子追求。我们当时也劝过艳艳,说她与项东学历相差太大,怕他俩没有共同语言。而且项东家庭条件不好,他又是家里的长子,将来负担可能会很重。
可是,艳艳那个时候对项东崇拜、欢喜得很,信誓旦旦说她不在意项东家里条件差,说她将来一定努力做好妻子、好儿媳,还说她的工资可以用来补贴项东,听着真是心梗。
项东也拍着胸脯保证,说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艳艳学历低,说他就喜欢艳艳单纯、可爱,说他可以教艳艳学文化,努力培养共同语言,说他会一辈子对艳艳好,会把艳艳的家人当作自己的亲人对待。
看他俩爱得那么深刻,我们全家人只有祝福。
艳艳和项东结婚的时候,项家人过来什么忙也帮不上,除了送一对枕巾、一对开水瓶,什么也没有。一大家子又是住旅馆又是吃饭,临走还要买礼物,全是我们家里操持。
他俩新婚时,装修房子、布置家具,采买床上用品……再后来,分新房、生孩子、升职称、当科长,项东家大大小小的事情,我爸妈、我大哥和我,事事尽心尽力地帮忙,只要艳艳过得开心,我们恨不得把心掏给他们。怎么,项东现在翅膀硬了,糟糠之妻就不要了?”
钱民强越说越气愤,颈脖间青筋暴露,眼眶通红。说到后面,他抬起手,狠狠砸在自己脑袋上。
“我好恨!我真的恨!我为什么没有早早察觉到项东的狼子野心,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巴心巴肝地付出,为什么逼着艳艳做贤妻良母,成全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应该把艳艳送出去读书、进修,好好培养她。靠山山倒,靠水水流,艳艳还不如靠自己!”
霍灼拍了拍战友的肩膀,叹了一口气:“民强,别自责了。你和艳艳都没有错,错的是项东。既然是他的错,你后悔什么?”
朱飞鹏也安慰他:“对!要让姓项的狗东西后悔。”
无论是谁,经历这样的情感背叛,都会愤怒。
付出十几年,终究都是错付。
人心易变。
曾经答应过白头到老,中途却移情别恋;
接受过岳家无私帮助时感激不尽,可是某一天却把这份恩情当成了束缚。
自私、贪婪,永不知足,这就是人性。
赵向晚垂下眼眸,默然不语。
项东道德败坏,抛弃糟糠之妻,将钱家人对他的维护关心视为无物,自有社会大众谴责,公安局管不着他。
可是,项东若是枉顾法律,唆使、雇佣他人杀害妻子,赵向晚绝不容情。
第二天,祝康拿到了省招商局艾铃兰副处长的履历。
不出所料,艾铃兰与项东同龄,在同一个地方当知青。
1977年高考失利,她留在乡下。
1978年,艾铃兰高考再次失利。
1979年,返城。
1981年,艾铃兰赴港,与舅舅欧得旺的资助下完成学业,并于1988年作为人才引进,成为省招商局副处长。
赵向晚打电话回星市,许嵩岭亲自跑了一趟省招商局,了解到更多细节。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