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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惊蛰。”他罕见地叫了谈惊蛰的全名。
谈惊蛰动作瞬间停住。
檀鸣庭见有效果,又往回抽了抽手,还是没能抽回来,因为不想被人注意到,他往回收手的动作不大,制止谈惊蛰的声音也轻:“放开。”
谈惊蛰没有听话,但他也没继续动作,只是附在檀鸣庭耳边轻声问:“你的手帕呢?借我用一下。”
檀鸣庭不知道他要手帕是想干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了。他看到谈惊蛰拿着手帕,把手帕换到了正攥着他的手的那只手上,然后他的手掌被谈惊蛰拿着手帕擦过,之后是手指。
谈惊蛰低眼看着檀鸣庭那白得不染纤尘的柔软手帕,又凑到檀鸣庭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我不做别的,只是想帮你擦一下手。”
他顿了一下,又用低低沉沉的舒缓嗓音说:“你怎么能这么干净,连身上的东西都这么干净。”
檀鸣庭不想多想,但他还是忍不住觉得谈惊蛰的每一句话都在暗示他什么,给他擦手的动作也让他觉得异样。明明只是擦手,就算谈惊蛰只是想借着擦手的借口揉他的手,但谈惊蛰的动作却让他觉得他被碰到的不是手,而是别的地方。
他感觉自己脸上越来越烫,身上也有些没力气,但谈惊蛰好像还不想放过他。
他听到谈惊蛰在他耳边轻笑,笑里带着些隐藏不住的恶劣,他忽然开始意识到,谈惊蛰平时对人总是淡漠疏离,但淡漠疏离的表象下,谈惊蛰却坏透了,好像骨子里都带着欺负人的本能。
直到电影结束,檀鸣庭都没能收回自己的手,他完全不知道电影都演了些什么,特别是电影的后半段,他只顾着窘迫,只想把自己藏起来,甚至开始后悔看电影前想要通过电影促进肢体接触和感情的打算,后悔不该看电影时总是去偷看谈惊蛰,他后悔选了爱情片,虽然选恐怖片大概也是同样的效果。
他就不该和谈惊蛰出来看电影。
谈惊蛰终于松开他的手,起身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盖在了檀鸣庭脸上,檀鸣庭用手抓着带了谈惊蛰体温和气息的大衣,只把眼睛露了出来。
出了电影院,谈惊蛰俯身看向他,问道:“快要晚上了,我们晚饭在外面吃还是回家?”
檀鸣庭垂着眼,没有跟他说话,甚至没有看他。
谈惊蛰知道自己欺负人欺负得有点狠了,但依旧忍不住:“不说话就是听我的?那我们在外面吃。”
下一秒,檀鸣庭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口,声音都有些干涩:“回家。”
谈惊蛰点头应了声,将人带到车上,他从后视镜里看着檀鸣庭,见把大衣拉到了下巴下面抵着的檀鸣庭脸上还泛着没褪下去的红,眼睛也红着,看着像要哭出来,表情却还强撑着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沉稳从容的样子,让人越看越想欺负。
欺负到檀鸣庭哭着求他放过他。
檀鸣庭注意到他的视线,十分罕见地瞪了他一眼,重新把大衣拉上去,只露出眼睛,声音透过大衣传出来有些闷:“别看我,开车。”
谈惊蛰低笑了声,收回目光。
车开出去一段路,谈惊蛰突然问了一句:“晚饭想吃什么?”
檀鸣庭已经缓了过来,他像是对谈惊蛰没什么脾气,只会不断地纵容谈惊蛰,听到谈惊蛰问他,他就回答,声音明明温和又沉稳,但在谈惊蛰听来却莫名透着乖巧。
“都可以,你想吃什么?”
谈惊蛰给檀鸣庭加上了他自己想要的滤镜,借着滤镜他感觉檀鸣庭看起来很乖巧,于是又想欺负檀鸣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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