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而后身体蜷缩了一下,又挪远了一点,是一个明显在躲避他视线的动作。
蒲续白看出了薄西沉并不想回答,想到能让薄西沉情绪那么不稳定的人,应该和薄西沉是有什么关系的。但薄西沉没有朋友,父母也早就死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薄西沉父母的亲人。
这种事算是涉及到了薄西沉的隐.私,薄西沉不想告诉他,他也不好让人背地里去查。
蒲续白没有再逼问,转移了话题:“你昨晚,是想给谁打电话?”
薄西沉抬眼看他,眼神有些茫然,似乎还没有跟上他的思路。但薄西沉很快反应了过来,回道:“司机。”
“司机?”这个回答不在他意料之中,但也不是很让人意外,“我以为你昨晚是打算给顾年打电话。”
“没有。”薄西沉否认。
蒲续白看着他的神色,也觉得不像:“你昨晚怎么会到那个地方,身体不舒服,不去医院不回家,怎么跑到学校外面了?”
薄西沉这次没有直接干脆地回答,反而有些犹豫。犹豫了几分钟,才在蒲续白的目光下说着:“因为熟悉那里的路,之前也会去到别的熟悉的地方。”
蒲续白点头“嗯”了声。
昨晚薄西沉看起来不太清醒,大概真的是没有思考,仅凭着身体本能在行动,包括昨晚被他接回家之后的那些举动,看着也不像是有经过大脑。
他嗓音很低地轻哂,抬手抚过肩颈上的伤口。
薄西沉也就只有在不太清醒的时候,才会愿意靠近他。
薄西沉看到他伤痕累累的肩颈,有些心虚。他看起来不太自在,半垂的眼睫颤着,说道:“我可以赔你医药费。”
蒲续白放下手:“不用,我说了只是一点小伤。”
薄西沉没有放弃,他转头左右看了看,却没找到自己的手机,也想不起来自己昨晚把手机扔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身上也没有穿之前的那套衣服,就算穿了,他其实也没有带多少钱。
“你看到我的手机了吗?”薄西沉只能询问蒲续白。
蒲续白似是想了想:“大概在浴室,应该和你的衣服在一起,不过你的手机好像坏了,不知道是进了水,还是被摔坏的,已经开不了机了,我去帮你找找吧。”
他说着就往卧室外面走,还没走出去余光就看到薄西沉赤着脚下床,快步走到他面前拦住了他。
“怎么了?”蒲续白不明所以。
薄西沉拦在他面前,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声音低闷:“我自己去。”
“嗯?”蒲续白眉梢轻挑,“是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吗?”
他说完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偏头轻咳了声,低声说:“确实有我不能看的东西。”
贴身衣物,应该是他不能看的东西吧。
薄西沉耳根通红,转身就走,蒲续白低头打量着他的脚,提醒道:“回来穿鞋。”
薄西沉已经走到了门口,动作骤然停滞,静止了一会儿才转回身来,离他远远的,绕到床边穿鞋。
薄西沉拿着坏了的手机回来时,正好撞上蒲续白背对着他换衣服。幸好裤子已经换好了,他看到的只是肌肉线条流畅漂亮的脊背,但薄西沉还是觉得不太自在,他正要退出卧室,听到动静的蒲续白已经转过了身。
四目相对,想离开的薄西沉被抓了个正着。蒲续白手里拎着从衣柜里翻出来的卫衣,被看到正在换衣服也没有一点不自在,像是没看到薄西沉一样收回视线,低头把卫衣从衣架上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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