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人的语气。
薄西沉避开他的手,起身掀开被子扭头就要走,却被拽住了手腕。
“你要去哪?”蒲续白语气不怎么好。
薄西沉挣了挣,没能挣开蒲续白的手,于是更加用力地挣扎,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蒲续白皱了皱眉,把薄西沉拽了回来。薄西沉被拽得躺回了床上,正好躺在了蒲续白旁边。蒲续白在床上坐起身,语调生冷:“生着病闹什么呢,你能不能听话一点……”
他说着转头去看薄西沉,却看到薄西沉脸色苍白,明明看起来就是很不服气,表情却又带着难堪,薄唇被咬出了血,看着像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蒲续白没再继续说下去,他轻叹了口气,嗓音低缓柔和:“算了,不听话也没关系。”
漂亮猫猫不听话怎么办?好像也不能怎么办,不听话就不听话,他也不是因为薄西沉听话才对薄西沉感兴趣的。
薄西沉好像也没怎么听过话,只有上次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才表现得礼貌又乖巧听话。
那还是现在不听话的样子好。
薄西沉仰头看向他,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有些怔愣。下一秒,他被躺下来的蒲续白拉进了怀里,他看到蒲续白用被子盖在他们两个身上,又伸手把他颈后的被子掖好。
蒲续白揽着他,伸手用指腹轻轻地擦掉他唇上的血,看着他比平时还要苍白的脸色,声音又温柔了几分:“好了,不是想和我一起睡吗,我陪你一起睡。”
薄西沉垂下眼睫,还在嘴硬:“不想。”
他嘴上说着不想,手上却用力攥紧了蒲续白胸前的浴袍。
“嗯,是我想。”蒲续白也不介意,他看着自己快要被拽得散开的松松垮垮的浴袍,轻笑了声:“下次应该换了睡衣再睡。”
薄西沉愣了愣,看着眼前冷白的肤色和隐约露出的胸腹处的肌肉,松开了手。
蒲续白抓住他的手,重新放回自己松散的浴袍上,“没关系,拽着吧,我也没什么不能让你看的。”
薄西沉拽在他浴袍上的手紧了紧。
蒲续白凑近他,贴上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才移开,温声慢语地问:“不发烧,怎么脸色这么白,是哪里难受吗?”
薄西沉忍着头晕脑胀和隐隐的头疼,感觉自己快要迷失在蒲续白的温柔里了,他声音低哑地回着蒲续白的话:“难受。”
蒲续白觉得自己仿佛从那两个字里听出了一点委屈,他温声询问:“要不要吃药?”
“吃过了。”薄西沉额头贴在他颈侧,摇了摇头。
“那去医院?”
“不去,睡觉。”薄西沉声音闷闷的,又有些轻。
蒲续白低垂着眼看着薄西沉,感觉自己就像是抱了一只对他十分依赖的猫猫。看着薄西沉从他的颈侧向下蹭,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薄西沉不小心蹭到了蒲续白胸口的皮肤,他仿佛被烫了一下,立马移开了一点,把额头贴上了蒲续白的浴袍。
“别把头埋在被子里。”蒲续白捏了捏他的下巴,揽着他让他的头贴在自己颈侧,才关上床头的夜灯。
“好了,睡吧,晚安。”蒲续白轻声说着,听到薄西沉低哑的嗓音回了他一句“晚安”。
有温热的呼吸不断倾撒在他颈侧,蒲续白感觉到怀里的身体越来越放松,变得柔软。他眸色渐渐晦暗不明,揽着人的手臂用了些力气,听到自己混乱的心跳声在耳边愈发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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