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不高的身影畏缩着从小巷里走出来,看起来约莫十八九岁的女孩。
女孩儿穿着毛绒绒的厚外套,她扎着麻花辫、戴着眼镜,藏在那厚厚镜片下的双眼通红,满眼是恐惧和绝望。
她手里提着一个桶,桶里装满绽放的鲜红玫瑰。
她是一个趁着周末来完成社会实践任务的普通学生。
女孩儿浑身颤抖不已,却不是因为寒冷,她胸口绑着的那闪烁着红光的机械盒子——塑料炸弹。
“先生、请问,您想要一束玫瑰花吗?只需要100就能买一束。”女孩儿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
一个被炸弹犯操控的,来与琴酒接头的普通人。
他发现这炸弹犯真的很喜欢让无辜人来充当自己的代理人,是因为觉得无辜人是随时补充消耗的物品?还是说,他认为琴酒会为此动容?
琴酒漠然的注视着女孩儿,他没有放下手中的枪,手指始终松松的搁在扳机处,对准了女孩儿的脑袋,只需要轻轻一按,女孩儿的性命就会被终结在他手中。
女孩儿那双可怜的、绝望的双眼在对琴酒说‘救救我。’
嗤。
有人在期待杀手去充当英雄。
女孩儿仍然在重复:“先生,您需要一束玫瑰花吗?这是早上刚从植物园摘来的花,非常新鲜,你会需要它的、你会需要的。”
听懂女孩话里的暗示,琴酒慢慢放下枪。
炸弹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派来一个人,然后让她在自己面前爆炸,他知道这样做绝不可能伤到琴酒,他是明白这一点的。
所以女孩儿不断重复的‘鲜花’里,应该会有关于炸弹犯的情报,炸弹犯把这一切当做一场游戏,自以为玩弄琴酒的游戏。
“我没带钱。”琴酒语气冷淡。
见琴酒有了搭理她的意图,女孩儿眼中闪过些许希翼,她飞快的说:“没有钱也没关系,只要您需要、我可以——”
紧接着女孩儿的脸色一僵,她改变了自己要说的话,她低低的说:“先生,请随便拿一种东西和我换就行,什么都行,哪怕是一根头发。”
琴酒眯了眯眼,他可不打算将拥有自己dna的发丝交给女孩儿,干他们这行的总是万分警惕,琴酒绝大多数都戴着手套做事儿,这是为了防止指纹残留在任何地方。
每次在一个地方休息过后、哪怕是在自己的安全屋里,琴酒也会仔细的处理痕迹,将残留的落发收集并烧毁。
“烟,行吗?”琴酒问。
“可、可以的,先生。”
琴酒微微垂眸,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支丝卡香烟,女孩儿连忙从桶里抽出最为芬芳、娇艳欲滴的那支玫瑰,她迫不及待地凑近琴酒,恨不得立马将这支花立刻塞到琴酒。
然而过于迫切的动作令女孩儿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下意识伸手去抓琴酒,琴酒可不想被女孩儿碰到,他不悦的蹙了蹙眉,伸手扶了女孩儿一把。
那只有力的手按着女孩儿的肩膀,令女孩儿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向下栽倒。
确定桶里的水不会因为女孩儿踉跄的动作淋他一身后,
琴酒飞快松开扶着女孩儿的手。
他不着痕迹的收回绊倒了女孩儿的脚。
女孩儿感激地看向琴酒。
琴酒没做回答,他接过女孩手里的花,将香烟递给女孩儿。
女孩儿小心翼翼的捏着那支香烟,仿佛那不是随手可见的玩意,而是什么无比珍贵的至宝,不过此刻也无所谓了,因为那对女孩儿来说,就是‘至宝’,能救她命的至宝。
“谢谢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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