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有十米?”
秦蔻点头:“嗯呢,是十米呢。”
一点红:“……”
一点红有点怀疑:“你能玩得转么?”
秦蔻说:“你坐好,我试试!”
一点红:“……”
他把绳子还给秦蔻,乖乖地伸出了双手。
然后秦蔻就在他身上比划来比划去的,把绳子套在他头上(看起来像是要吊死他),然后又让他把手背在身后去,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最后把道具一扔,很是不满:“这东西怎么那么长!”
一点红失笑,把身上的东西往旁边一扔,一伸手,就把秦蔻捞进了怀里。
他说:“十米的确太长了些,你从前又没玩过这样的东西。”
秦蔻一斜眼:“你玩过?”
一点红没说话,只是很浅淡地笑了一下。
杀手嘛,也不是简单地只会给鸡抹脖子就行,他小时候薛笑人该教的都教了,于刑讯上,一点红也是一把好手,精通分筋错骨手,和姬冰雁、楚留香二人在沙漠上时,曾为了避人耳目,将那二人用绳子一串,像是拉牲口一样的拉着走。
自然那串
法也不可能是被串的人自己捆的。
他很是专业地问:“你想捆成什么样?”
秦蔻:“过来过来。”
一点红凑过去。
秦蔻拿出手机一张一张地给他滑着看,
一点红看了一会儿,指着其中一张说:“这种,十米是肯定不够的。”
秦蔻:“啊……”
他的手放在手机屏幕上,往前滑拉了两下,说:“这个可以。”
秦蔻:“那就这个,你教我。”
一点红不说话了。
秦蔻:“嗯?”
一点红古怪地道:“你要我教你?”
秦蔻把身子缩在被窝里,露出一双大眼睛,意义不明地朝他眨了眨。
一点红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一直把她看脸红了才收回目光,淡淡地、慢慢地说:“那就只能在你身上教了,我自己总没法去束我自己。”
秦蔻的面上浮起了一片漂亮的红霞,期期艾艾地说:“就这一次哦。”
一点红根本不接这茬,冷酷地道:“那要看你几次能学会。”
然后,他就伸手,把秦蔻从被窝里拖出来了。
窗外下起了雨。
一点红听从秦蔻的指挥,套上裤子,从床铺上下来,走到另一面的窗前,拉开了窗帘,然后又躺了回去。
黑夜之中,月亮和星星都被乌云所遮蔽,雨线打在玻璃上,有一种特殊的声音,玻璃的内壁于是很快就浮起了淡淡的一层雾,而雾的外面,天旋地转、仿佛天地都是苍茫的一片。
在这样喧嚣的、噼里啪啦的大雨之中,人似乎是被孤立的,仿佛全世界都只有这个房间,全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秦蔻和一点红静静地躺着,谁也没有说话,都在看着玻璃上那噼里啪啦砸下来的雨线。
过了好一会儿,她说:“抱我。”
他惨白的双臂就这样环了上来,又轻轻一收,让她的脊背与他的胸膛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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