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长满挂件的一点红面无表情。
花满楼:“……”
花满楼赶紧上前解围,随手买了一个小背篓,把大橘扔到小背篓里,给自己背在背上了。
大橘从背篓里探出头,用两只爪子扒住了背篓的边缘。
然后,它就飞了起来,变成了一只用外部挂件飞翔的飞猫。
与此同时,一点红也如一缕轻烟一般掠了出去,紧紧跟在陆小凤身后。
中原一点红不以轻功见长,自然比不上陆小凤,但一个出色的杀手,各方面均衡发展,实属六边形战士,背上背着个一百来斤的大活人,还能如轻烟远上,就拉了陆小凤四五个身位的距离。
秦蔻已经和他一起玩过很多回轻功的游戏了。
但之前都是在夜晚空无一人的街道之上,这一次却不一样,这一次是穿行于屋瓦之间,屋瓦如乌云一般,一片片地自她的脚底快速后掠,那种瓦片被脚轻轻借力而发出的声音如此清晰,风打在她的脸上,于是她立刻就感受到了一种又速度而引发的快乐。
除此之外,视野开阔,没有高楼挡住,姑苏的百姓似乎早习惯了武林高手在天上嗖嗖嗖的飞来飞去的情景,年纪大些的人,根本连头都不带抬一下的,只有小孩子们好奇地向上张望,兴奋地大喊:“有侠客再飞!”
大橘也激动地大喊:“喵~~~~~!!呜~~~~~~!!”
它的毛毛都抖成了波浪线,圆圆的大眼睛都眯起来,犬齿都呲出来了。
秦蔻在片片屋瓦之间穿行,忽然发现自己原来就在城市的最高点在俯瞰,白墙黛瓦、青石板路在不断地延伸,姑苏城内,依旧有纵横交错的水网,此之谓——水路双棋盘。
早在战国时期,姑苏这种水网密布的城市布局就已初见雏形,人们相信这是战国四君子之一的黄歇君的智慧,早些时候,他们顺便去了趟城隍庙,秦蔻才知晓,姑苏人一向视黄歇君为守
护姑苏的神祇,一直供奉在城隍庙中。
一点红轻轻一掠,整个人便如旱地拔葱一般凭空跃起了四五丈,交一点地,又是一个借力,再次向上,便立在了一座三层高的酒楼顶部。
陆小凤正站在屋瓦上,也不知道从哪里抖出了件红披风,往身上一系,然后扭头对秦蔻笑道:“看我像不像克拉克·肯特。”
秦蔻:“……”
秦蔻心里那刚刚燃起的一曲“笑傲江湖”,被刺啦一声浇灭了,凉得透透的。
秦蔻特别嫌弃:“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陆小凤:“切,你嫌弃我……啊,找到了,那呢。”
他的目力极佳,过目不忘,那江氏三兄弟虽然精通易容,但人的身体习惯、行走姿势是不会变的,陆小凤若是连他们都认不出来,这才奇了怪了呢。
只见那江氏三兄弟鬼鬼祟祟进了间院子,这院子就是姑苏城中最普通的那一种院子,四四方方,院中铺着半旧的青石板,一棵古树,树下几把半旧不新的躺椅,三人进了门,各自进了屋,拎了兵器,聚在一块窸窸窣窣,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陆小凤翻了个白眼,整个人已轻飘飘地落在了院中。
院中,江氏三兄弟正在讨论,却只见一抹红色自眼前飘过。
有人来了!
这人落地时,竟然连一丝声音都未曾发出!
这几日如惊弓之鸟一样的江氏三兄弟登时跳起,手持钢刀,厉喝道:“来者何人!”
抬头一看,便瞧见个身上穿着白衣、背上披着红披风的年轻男人。
这男人随随便便地站着,似乎站没站相,重心也只压在左边,肩膀也不一边儿高,松弛地双手抱胸,似乎没看到三兄弟手中的刀光一样,唇边噙着慵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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