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者为尊的凤族,谢浮的实力是他最大的优势,以他的性格,做到这一点不是难事。
就在短短思绪间,法阵内的斗法到了尾声。
两道拖曳着流光的身影几经交手,云烺果然不敌,被谢浮一掌拍中右肩,狠狠摔落。
他单膝虚点,手中长剑反钉入石台,仍被余力轰出十余米,才微微一震,捂胸点在地面,唇边溢出一丝血迹。
谢浮单手负立,自空中缓缓而落,神情未变,垂眸看他,居高临下。
云烺抬头,对上这道冰冷的视线,感受着因震力颤麻的虎口,脸上露出一抹不甚明显的苦笑。
这便是金凤传承吗。
与之相比,他实在难以企及。
云烺低头暗叹,拄剑起身,对谢浮见礼:“有劳大尊指教。”
谢浮只淡淡道:“承让。”
围观的两派反应不一。
站在云烺一侧的,都没精打采;谢浮的追随者则斗志昂扬。
正在这时,云烺收到传讯。
沈寂看到他往天边瞥过一眼,才挥散众赤凤,向谢浮告辞。
谢浮也闪身离开。
沈寂想了想,先和云烺一起,飞身去了明煌宫方向。
这不是去昭乾殿的路。
路上,也没遇到半个凤卫的影子。
云烺匆匆飞至门前,行礼道:“父皇。”
“进来。”
云烺抬手,顿了顿,才推门而入。
他跨进门槛的下一刻,大门“砰”声紧闭。
赤皇正在殿中。
他面向一座尊像,并不回头:“跪下。”
云烺抿唇,依言走到尊像之前,直直跪地。
“你又与谢浮比试?”
“是。”
“你又败了?”
“……是。”
“废物。”
殿中静默。
只有两侧无数火蜡燃烧的噼啪脆响,如同烹煮的热油,滴滴烫在云烺心底。
他垂首,盯着膝前赤红滚金的蒲团。
“云烺,你身负赤凤皇族血脉,乃赤凤至尊,自出世便集凤族全城之力,只为供养你一己修行,你却敌不过一只散修白凤?”
云烺双拳紧握:“是我实力不济,辱没至尊声名,请父皇责罚。”
身后,一道凛冽火影霎时抽长,殿内温度陡然拔高。
“你曾为谢浮进言,如今他几度当众将你击败,你可还执迷不悟?”
云烺低声道:“父皇,太古金凤血脉降世,实为我族幸事,以他天资心性,何不拉拢,收做强将,三灵境久分,如今五界封印,正是我族——”
“啪——!”
云烺闷哼一声,被强力掼倒,他缓了缓,才双手撑地,重新跪坐。
又是一道火色鞭影,重重摔打在他的后背。
云烺双眼紧闭,气息急促,温润脸上血色尽失,只有深入骨髓的灼烧剧痛,在体内蔓延游走。
“时至今日,你还如此愚钝,云烺,你太教我失望了。”
云烺看着地面拔高的身影,却又问:“谢浮五百年前成年之礼,已化身银凤,洗脱白凤之身,父皇为何还对他如此忌惮?”
“两百年前的事,你已忘了吗?”
云烺道:“统领身死,父皇认定是谢浮所为,可并无证据。”
“不是谢浮,又会是谁?”赤皇冷声道,“唯有他如此胆大妄为,敢袭杀我近卫。”
云烺道:“依父皇所言,谢浮实力可袭杀统领,若他对我心有不轨,杀我亦非难事。”
“你——!”
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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