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校长给她们一一介绍过,岑眠也都见过了。
她一个一个问过去,周巧只摇头。
终于在问到学校的语文老师张胜时,周巧顿在那里,她侧过脸,躲开了岑眠的视线,隐在了阴影里。
岑眠看见一滴眼泪从周巧的脸上啪嗒落了下来,砸在她的手背上,烫得灼人。
她感受头皮发麻,强烈的愤怒涌了上来,对赵澜说:“报警吧。”
赵澜思虑半晌,扯了扯岑眠,“出去我们说。”
毕竟她们不是村子里的人,待不了多久就要走,她怕惹上麻烦。
岑眠看向周巧,小姑娘就差把自己蜷缩成一只乌龟,仿佛自己是个见不得人的存在。
她不想再背着周巧去说事,坐在椅子里没动,“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赵澜无奈,委婉地说:“这件事不是我们能干涉的,至少要先通知她父母,让监护人来处理。”
她只是一名医生,在帮助患者之前,想要先保护好自己。
农村里是非多,万一闹起来,会把她牵扯进去。而且她现在还怀着孕,应付不了那么多事情。
岑眠听出了赵澜不想管的意思,她理解,但实在做不到置身事外。
她点点头:“好吧。”
赵澜不想惹上麻烦,她来管就行。
岑眠看向周巧,语气温和,“我送你先回家。”
周巧站起来时,浑身还在发抖,耻辱和恐惧包裹着她。
岑眠看着心疼,牵起她的手。
周巧下意识想躲,被她攥紧。
周巧抬起头,对上岑眠的眸子,那双澄澈的眸子,含了浅浅的笑意,如春日暖阳。
幸好那双眼睛里面没有刻意的同情。
不然她会更加清楚的知道自己所受遭遇有多么糟糕。
离开宅子,岑眠跟周巧往她家的方向走。
走到一处四下无人的地方,岑眠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问周巧:“你父母的联系方式知道吗?”
周巧报出了一串手机号码。
岑眠在手机上输入号码,电话要打出去,发觉这件事情难以开口,到底该以什么样的口吻,去告知一对辛苦在外打工养家的父母,他们的孩子在家里被人欺负了。
许久,她才拨通了电话。
跟周巧的父母打电话的过程艰难,其中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她听见母亲低声的哭泣,父亲沙哑地声音说他们立刻回来。
周巧听不见父母那边的反应,不安地看着岑眠。
岑眠挂了电话,对上她小鹿一样脆弱湿润的眼睛,难受极了。
她张开双臂,弯腰抱了抱周巧,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说:“没事,都会好起来的。”
和周巧告别之后,岑眠往老屋的方向走,她低着头,步伐沉重。
即使内心震动,岑眠在周巧面前不敢表现出太过激烈的反应,害怕影响到她的情绪。
周巧一定已经够难过了。
她未曾有过那样的经历,不能感同身受,即使表现出来难过,对周巧什么帮助也没有。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进山的医疗队回来,程珩一告别同行的同事,往老屋回。
他远远看见羊肠小道上,岑眠耷拉着脑袋,唇角抿成了一条线,慢腾腾地走,情绪低落。
一本卷起的本子从她的衣服口袋里滑落,掉在地上,她都没注意到,闷头往前走远了。
程珩一轻蹙眉,走了过去,弯腰捡起本子,才发现是一本蓝色的病历本。
晚风吹过,掀起了病历本的封面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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