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程珩一放开她。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岑眠舔了舔嘴唇,唇边还沾着润泽痕迹。
她的脸颊涨得通红,垂下眼,不敢看他。
得意洋洋的小兔子偃旗息鼓。
程珩一见她这副样子,轻笑。
“确实是更开心了。”
岑眠的脸上火烧火燎,像是脑子被烧坏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跟程珩一回的老屋,又是怎么回的房间,如何入睡。
意识朦胧里,月色荷塘里发生的事情,好像是酒神蛊惑下的一场纵情与肆意。
岑眠喝酒不断片,早上醒来,昨天晚上还朦胧模糊的事情,反而变得格外清晰。
她羞愧地想死,不肯出房间。
楼下院子里传来窸窣的声音,程珩一做好饭,推开栅栏,出门工作去了。
栅栏的声音悠悠绵长,却像是针一样扎在岑眠心上,她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像是蠕动的蚕,嘴唇滚烫发麻。
岑眠在床上躺了很久,一直到沈平山从院子里催她下去吃饭。
她磨磨蹭蹭下了楼。
沈平山从厨房里端出饭菜,余光扫一眼墙上挂的旧闹钟。
“睡得那么晚,真是酒喝多了。”
“正好今天有葛花汤,眠眠你也喝点,这个醒酒的,你昨天也喝不少吧,脸这会儿还是红的。”
岑眠的脸更烫了,从楼梯上跳下来,进厨房盛了两碗饭。
她从厨房出来时,看见李主任站在栅栏外,胳膊肘下夹着一叠的文件,后头还跟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李主任推开栅栏进来:“哟,要吃饭啦?”
沈平山从岑眠手里接过碗筷:“是啊,要一起吃不?”
李主任摆摆手:“不了不了,我们还有正事。”
“这是保险经纪人,小王,他来给咱们全村人上保险。”李主任介绍他后面的男人。
闻言,岑眠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助理的效率那么高,昨天下午她给对方发消息,今天就有保险经纪人上门了。
沈平山一愣:“什么保险?”
李主任解释:“得根据你的年龄和身体情况去定制,这我也不太懂,让小王跟你说吧。”
沈平山皱眉,对于莫名掉下来的馅饼,抱有天然的警惕:“为啥突然要给我上保险啊?”
李主任笑道:“有一个匿名的资助人,给了白溪塘一大笔的资助费用,以后生病了都给免费治,还给上保险。”
沈平山不信,摆了摆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啊,是不是你又遭人忽悠了啊?”
李主任抬腿跺了一脚,“哎呀,哪能啊,我都当那么多年村主任了,老师你还不放心我呀,资助的钱都打到公账里了,以后就是专款专用。”
沈平山还是不信,端起碗,慢悠悠地吃饭,他轻嗤,“给全村人免费治病,那得要多少钱。”
李主任想起公账里的那一大笔钱,第一次看的时候,差点没把眼睛瞪出来,一串数字他和负责财务的同事来回数了十几来遍。
“有钱人嘛,不在乎这些,而且现在做慈善还能抵税的。”
沈平山不为所动,继续吃他的饭,“白来的好事我不要,保险我也不上,你找其他人去。”
李主任没想到老头那么坚持,有些尴尬。
岑眠歪着脑袋,出声问:“都有什么保险啊?”
“阿公,先了解一下嘛。”她劝道。
“不要不要,幺儿给我买过了。”沈平山说。
这时,保险经纪人出声问:“能方便问问都买了些什么保险吗?如果保险已经有了合理的配置,确实不需要重复购买。”
沈平山放下碗筷,走到里屋,翻找了几分钟以后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文件包。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我叫他不要买,偏要买,一年要交老多钱了。”
保险经纪人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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