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
宋慈从件作房里出来,走到旁边的水缸处,随身仆人早已经舀了水给他洗手。这已经是习惯成自然。
旁边的县尉迎了上来: 提点大人,可是有什么新发现?
这位宋提点在断案一事上可谓是赫赫有名,据说经他检查过的尸体,从来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当然,这检查尸体的过程也比较吓人,所以刚才他是没敢进去的。
不是自杀,是他杀。蓄着短须的宋慈淡淡道,将自己在检查尸体时的疑点——告知了县尉。县尉和知县幕僚在一旁连忙记笔记。
虽然是他杀这个结论让他们接下来肯定有一阵子好忙,但是有宋提点的这些发现,想必捉拿凶手并不是很难。
辞谢过知县的宴请,宋慈带着老仆回到了家中。
休息一两日之后,又要赶去隆兴府等地,巡查那边的刑狱。
正好遇到之前一起中进士的同科好友宴请,宋慈原本有些犹豫,但还是去赴了约。哎哟,这不是我们宋提点宋大人吗?“宋大人今日不去断案,怎么有空来?”
还有人隐晦的打量他一眼,然后默默的往里缩了缩,脸上虽然没有带出嫌恶之色,但肢体动作说明了一切。
宋慈一笑置之,并不以为意。
他知道这些同科都觉得自己身为进士,不好好当个清贵的文臣,竟然跑去断案,往轻了说是有辱斯文,往重了说是有辱斯文——现在虽然也流行“不为良臣,则为良医”,在仕途上不得意就跑去研究医术,但是像他这样成日和尸体打交道的还是少见的。
待到饭后,与他相熟的同窗凑过来喝酒:“你呀你,明明也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怎么现在反倒和仵作开始抢活了。以后验尸这样的事情,就让下面的人去做好了。
宋慈苦笑道: “领你好意。不过,有的时候那些底下的件作实在是水平粗糙,不得不亲自上场。
他现在需要提点江南路、广南东路和西路这几处的刑狱,虽说每一处的县衙都有仵作,但是水平实在是参差不齐,做出来的卷宗一塌糊涂,逼得他不得不每次都亲自来。①
我欲写一本关于刑狱方面的书籍,将这些年的经验都写下来,或许能让后人们有些借鉴。实在不行,只能编教材了。宋慈也头疼得很。
他这才算是充分领会到了,仙画里说的“知识”的重要性。他觉得,在验尸断案上,也是需
要科学思维的!
等你写成,我一定拜读。好友与他碰杯。
这时候旁边的几人听到了,也哈哈哈的凑过来,阴阳怪气的道: “惠父此书若是真的写出来,说不得也能登上那什么古代十大名医榜,让我们也跟着开开眼界么!
可不是?咱大宋,到现在可都没人上榜,说不得惠父就能成为这第一人呐!
这人家评的是名医,和仵作有什么关系……哎呀惠父,我可不是说你是件作,勿怪勿怪。如果仙画评选古代十大断案能手,那我肯定是支持你上榜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 可不是嘛!惠父的断案之能,无人能及!几分夸赞,几分揶揄,几分嫉妒,几分讥讽。
宋慈倒是不以为忤,表情淡淡的和人喝了几杯: 众位谬赞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而已。交好的同窗赶紧找了个新话题将他解救了出来。
只是聊了一会儿,悬挂在高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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