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沉吟一下: “那自然是长安的好。”
他女儿在医学院表现还算优异,他家在长安杏林中经营多年倒也有些关系,孙大夫打算到时候活动活动,争取让女儿留在长安,这样自己也能看着点儿。
孙英娘无奈的看他一眼: “阿耶,您别这样。我还去给她们上过课呢。”所以,官妓这俩词有什么好忌讳的?之前仙画讲的时候,大家可也都听着呢。
孙大夫不说了。
孙夫人好奇的问: “那些官妓以后真的自由了?”
这也是和牛痘一样,在长安城中引起巨大轰动,百姓津津乐道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朝廷的教坊司据说是要大改,官员也不允许再召官妓侍寝,一旦查实必受严惩。
于是民间纷纷猜测,那教坊司里面的那些官妓和乐伎是不是都会被放归自由。甚至有商人已经准备好了银两准备纳几个回家。
孙英娘摇摇头: “也不是自由了。她们之后也会去医院,但和我们不同,她们等于是死契,不能离开的。不过,也不用再做那以色侍人的活儿了。
孙祖母低声的叹一句: “阿弥陀佛,这也是好事。陛下宅心仁厚,不愧是圣君。”孙妇人也点头附和。
她们或许之前提起妓女来还会有着不屑和鄙薄,但是看了仙画后却也隐隐的觉得其实大部分烟花女子也是痛苦和凄惨的,也是迫于无奈。
再说了,即使只是出于私心,哪个正常女人会希望这世间有妓院这一行当?孙大夫理智的不说话,
事实上,在男人的圈子里,这件事情可不是这样一边倒的赞颂。有人固然觉得仙画说得对,有人却觉得不能一味都照着仙画来,生怕朝廷也一道旨意就把民间的青楼也给取缔了。
当然,更多的男人对青楼开始敬而远之,生怕自己也染上那淋病和杨梅疮,这时候可没有青霉素给自己治!所以这段时间民间的青楼生意一落千丈,老鸨们叫苦连天。
孙大夫倒是隐隐觉得,这可能还是第一步。朝廷下令官员不允许狎妓已经预兆着某种倾向。或许真的在未来的某一天,民间狎妓也会被禁止了。
就像是仙画中的那样。
就好像现在大家议亲,都绝不会再找自己的姨表亲一样,光是他知道的退亲的就有五六对,这仙画的影响力可厉害着呢。即使是嘴上再叫着不信的,在实际要动真格的时候也都怂了。
不过这到底不是孙家人关注的事情,他们将注意力转移到孙英娘身上,还是问她的学业和她在外面的见闻。孙英娘现在可以说是孙家消息最灵通的人了。
孙夫人含笑的看着自家女儿,觉得让她出去和男儿一样打拼这事儿做得可真对。看孙英娘现在,可沉稳多了,谈吐也都更自信了。
孙英娘偷偷的说: “我听说啊,孙道长这几日都泡在将作监,说不定是那做显微镜的玻璃有戏了!
将作监的工坊内,此时正一派热火朝天。
石头砌成的熔炉内,出现了一种半凝固状的呈现高温金红色的流动液体,一位年老但手极稳的工匠用铁棒搅动了一下,让这种半凝固的液体蘸在铁棒的头头上。
就这样,一层一层。
孙思邈和阎立本在一旁观看,。
孙思邈有些紧张: 不知道这法子能不能真的吹出玻璃。
阎立本倒是轻松多了: “道长放心,之前我们也曾试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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