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微一噎,道:“可是,外臣代行王妃职责,这有损您的名声……”
楚明瑱好整以暇,支颐瞥他,显出几分慵懒恣意。他道:“在本王的臣子里,有几个人不知道,知微与本王关系匪浅?”
“既然心里都有数,明目张胆些,能有谁反对?”
他们纵然在外不会明目张胆地亲吻抚慰对方,但同进同出,肢体相触,言行亲昵,足以让人对他们的关系产生猜疑了。
燕知微一开始还与人解释,后来就一笑置之了。
因为他心里明白,问心有愧的事情,是解释不清的。
燕王低笑一声,把他从膝上抱起来,站起身。身量纤长的燕知微一阵腾空,竟是被托着腰,然后双脚触地。
“真是贪心。”楚明瑱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却没有亲吻他,呼吸却拂在他的唇畔上。
“本王怎会让你如愿以偿?”
燕知微有些愣神,看着楚明瑱似乎什么地方变了。
燕王似乎还在醉中,他解了貂裘,单手扶着桌边,身形微微晃了晃,似乎是要向燕王寝殿走。
楚明瑱醉的太厉害,竟是有些天旋地转。但他身形颀长,风姿清爽秀美,其醉时,宛如玉山之将崩。
燕知微连忙从背后抱住他的腰,稳住他的身形,让他不至于倾倒。他道:“殿下,您醉了。”
“醉了便醉了。”楚明瑱和他拧着,甚至还冷笑一声,“知微又不心疼本王,醉倒雪中,死便死了。”
燕知微甚少听他这般任性,却是本能不爱听这个“死”字,心里顿时又酸又疼,道:“殿下,不许说这些气话。”
他的娘亲死后,唯一真的疼他,如他亲人,如他长兄,如他师友的,唯有燕王殿下。
他如何会不在意?
楚明瑱把手臂搭在他的肩上,似是不胜酒力,被他搀扶着回房。
半途,他还半阖着眼,仗着酒醉,喃喃道:“知微又不是真的心悦本王,何必做到这般地步……本王要你做什么,难道你就做什么吗?”
“知微当然心悦殿下。”燕知微扶着他,还得温柔安慰一个醉鬼,“若是不喜欢殿下,知微怎会吻殿下呢?”
“但是小燕不愿做本王正妃。”楚明瑱语气低沉,“……本王就这么上不得台面,教你不愿与本王扯上关系。”
“这是愿不愿意的事情吗?”
但碍于他是上司,又是王公,燕知微才压下那股莫名的郁闷,好声好气地哄他,“殿下,这压根不可能。”
“让你管本王的后院,你却不肯。”
“知微是外臣,如何看顾王爷内院,万一以后有女眷,这多不像话。”
“若是没有女眷呢?”
“……”
楚明瑱被他搀扶着,却直视着前方,语气淡淡道:“只要你自己不点头,本王的后院,自然是谁都进不得的。”
“这权力在你手上,本王也得听你的。难道知微还会学那些长安大族的贤妇,一心替夫君开枝散叶,变着法子往院子里塞侍妾……”
“当然不会。”燕知微断然道。
他占着燕王殿下就够了,宠爱总是不嫌多的,谁会往外分。和他抢的,敌人,全都是敌人。
“……霸道小燕。”楚明瑱侧眸,看着他微寒的面色,心情又好了些,没方才那般郁闷了。
今天他醉的厉害,才会说这些有的没的。
回到燕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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