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一旦他嫁了过去,他生过孩子的事儿就彻底瞒不住了。如果宫氏还能逼问出孩子的下落,那就更坐实了通|奸事实。
到时将人尽皆知,季家出了这么个恬不知耻的Omega,婚前生下不属于未婚夫的孩子,还试图瞒天过海,让宫家既掏钱又接盘。
那季家就彻底成了笑话了。
因此,季老爷子一怒之下关了阿绸禁足,派人严密监视着不让他再乱跑。
现在季家骑虎难下,唯一可以蒙混过关的办法,就是阿绸能咬牙把孩子瞒住,那样就算查出生育过,在媒体面前他也可以一口咬定孩子就是宫玦的。
到时宫玦要是气不过,就跟他在媒体前互喷吧。一个说宫玦人渣不认账,另一个说季筹通|奸不承认,反正吵来吵去也是个糊涂账,大不了两家声誉一起受损。
所以压力给到了阿绸这边。
他知道,自己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孩子的下落,但他怕的是宫家不让他死。
婚礼一过,他的人身自由就全受宫家掌控了,所谓的洞房花烛夜,对他来说将是一场酷刑。他知道宫玦对他没兴趣,但正因如此,下手可能就更狠、更不怜惜,而宫玦的变态,在上流子弟之中可是有名的。
哪怕他撑得过一晚,他撑得过之后日日夜夜的折磨吗?如果真就被严密管控着,连求死都不能,那是不是早点选择这条路才是明智之举呢?
心里想着婚后的恐惧,面对的却是被禁足于卧室的压抑,有时精神崩溃下来,他是真的想到了死。
他的目光会在卧室内搜寻,落在一些尖锐物上——用剪刀吗?水果刀吗?还是……
这时,他忽然看见,自己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整瓶安眠药。
他以前从不失眠,房间里也从未出现过这东西。
阿绸震惊地拿到手上看了又看,然后想明白了什么,口中喃喃:“父亲……”
确实,如果他在婚前死去,对季家来说,也是个破局的好办法啊。
*
这段时间里,阿绸除了保镖以外唯一见到的人,就是前来调查的钟邕。
季老爷子允许了钟邕见他。
“您好季少,看得出您有些婚前焦虑。”钟邕和蔼地笑道。
能看见他,阿绸心里也略略踏实下来:“您好,钟警官。”
“嗯,我这次来,是想向您了解一下您的未婚夫宫玦。希望您不要有任何徇私舞弊的行为,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钟邕说着看他一眼,“当然,对您来说也非常重要。”
“我明白。”阿绸点点头,“您应该知道,宫玦他,并不满意这桩婚事。”
阿绸说:“他很希望能取消婚约,但是长辈们不会同意,于是他便向我下手。”
“大约一年前,我在健身俱乐部游泳的时候,就发生过一次。我的抑制剂不翼而飞,易感期又来了,如果没有巡逻队的救助,那一定会出事。”
“所以你怀疑是宫玦搞鬼是吗?”
“我不作他想。”
“好的,还记得是哪天、什么时候发生的吗?”
“10月24日。那天刚好是我的生日。”阿绸说,“大概下午4点左右去的白马健身,本来打算游两个小时后去给自己买个蛋糕,但是下水后不久身体就有反应了。”
钟邕点点头:“好的,我们会去核查的,请继续吧。”
阿绸便道:“那之后我生了场小病,总是浑身乏力、嗜睡,本该提上日程的婚礼再次延期,宫玦也暂且放过了我。直到大概两个多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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