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开灯,但窗帘是拉开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亮了半个卧室,看起来苍白又凄清。
一切陈设都是胡盐熟悉的模样,却又隐约有些陌生。
她将手探向了墙上的一个羊头骨摆件,用力向右一扭。
一扇门随之而开,正是戚卿死去的那间。
可见宫玦有多么慌不择路,这间刑房,他竟也敢躲。
胡盐站在一片磁力光线中,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刑房一角的宫玦:“好久不见啊,少爷。”
*
如果今天之后宫玦就会被逮捕审讯,那这就是胡盐当面向他质询真相的唯一机会。
她想把握一下这次机会。
但是宫玦看到她时的反应,却让她完全不能理解。
宫玦泪眼婆娑地抬头看向她,就像看到了救兵:“阿盐?真的是你吗阿盐?我不会在做梦吧?”
他立刻站起向胡盐跑来,口中道:“你为什么总能在这种时候出现,你是来救我的对吗……”
胡盐霎时把甩棍横过去指向他,阻止了他继续靠近。
看这个劲头,她觉得宫玦几乎是要扑上来拥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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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发疯,我为什么要救你。”胡盐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花样,一面警惕四周,一面保持着用甩棍指着他的姿态,“我只想知道戚卿死亡的真相,你给我老实点,别耍花招!”
“真相?”宫玦看起来有些茫然,“你当时不是就在场吗?戚卿死亡的真相,你是最知道的啊……”
趁着宫玦说话的工夫,胡盐熟练地用甩棍头挑开了宫玦腰间的枪套扣,勾着扳机处将枪带出,转着圈儿甩出老远。
宫玦还没反应过来,那根甩棍已经又指着他了。
胡盐说:“现在枪也没了。你到底说不说实话,要不要我打到你说?”
宫玦却难得硬气了一把:“你想让我说什么?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啊,当时不还是我们一起抛的尸……”
胡盐一棍子抽到他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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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宫玦哪里挨过这么重的打,他颤抖着捂住自己的脸,抬头看向胡盐的眼神终于带上了惊慌。
胡盐手上恐吓性地挽了个花,甩棍飞快转动带出可怕的破风声:“你那天为什么要下那么重的手?”
理由难以启齿,宫玦一时说不出话来,条件反射地退了半步。
胡盐立刻抬头还要打,吓得宫玦叫道:“因为喜欢你!”
“因为从在艳厅被你救出来那天就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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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盐呆了一下,然后还是打了下去:“你以为说这种屁话我就会放过你吗?”
“啊!别打了!”宫玦捂着被打出的鼻血连连后退,“我是说真的!”
胡盐反而更怒,要杀人般接连打下去:“你说你喜欢我?喜欢我你不冲我来?喜欢我你折磨她做什么?”
“因为我有缺陷!”随着这句话被逼问出来,宫玦终于嚎啕大哭,“我有缺陷!我不想让你知道!”
胡盐一时没听明白,还想追问是什么缺陷,宫玦却已经崩溃说开。
“我本来那方面就不好,需要强刺激才行,去艳厅本来就是为了这个。结果那天遇上大骚动,因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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