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穗轻叹了口气,劝慰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睡吧,明日我再来看你与怜儿。”
在院口等候多时的文溪见戚如穗回来,立即迎上去。
“发生了何事?”
原是前两日江北暴雨,运往临州那批布料有小半遭了水淹,原本定好的价钱铺子不肯给,掌柜给折了价,铺子又说剩下的布料闷了霉,不肯再收。
临州一直是戚家生意的大户,掌柜犯了难,这才写了信来,期望戚如穗给拿个主意。
戚如穗安静听完,面上神情分毫未改,她自小随母亲游走在生意场,处理此类事早已得心应手,这些铺子无非是寻个由头拿些好处,心间才算舒服。
临州与江南只隔了条河,戚如穗未有丝毫犹豫道:“明早我亲自去一趟。”
文溪对戚如穗的决定并不意外,小姐常年游走于大江南北的铺子,一年有大半时间是不归家的,唯有成婚那年算是例外,她哪都未去,安安分分在江南城陪了何镜整年。
文溪将脑中跑远的思绪拉回来,犹豫着开口道:“小姐,可要我陪您一同前去?”
“不必,临州的账目我皆记得。”
文溪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在她打算去准备车马时,却忽而被小姐唤住。
戚如穗淡声道:“今日朗月阁可有领命出府的小厮?”
朗月阁的小厮?
文溪思索一瞬便摇摇头,朗月阁的小厮是她亲自挑的,若是有人要出府,也须持主子命令记录在册,今日朗月阁并无小厮出府。
“有个叫秋儿的小厮,这俩日多注意些。”
纵然戚如穗语气听不出什么,文溪立即敏感察觉到什么,点头应了是。
翌日天色未亮,戚如穗便已动身出发。
文溪目送小姐的马车走远,直至在视线中消失不见,她这才抬起手,门后的侍卫也松开手中紧紧桎梏的男子。
柳童一被放开便从门后跑出,见马车早已走远,他也没有追上的希望,便将不满撒在文溪身上。
“文管家,童儿并未招惹你,你何苦与我过不去。再者,是主君大人令我伺候小姐的,若是小姐这一路上有个风吹雨淋,有人伺候也能也放心些。”
今日一早,柳童不知从何处打听到戚如穗要出府的消息,当即收拾了行囊妄图跟去伺候小姐,好在被文溪及时拦下,这才没让戚如穗瞧见。
柳童眼眶泛红,小脸上是万分委屈的神情,若是有哪个女人在场,定要把人搂在怀里好生怜惜一番。
文溪本欲离去,见此好心劝了句,“你若有自知之明,便趁早自请离府吧。”
被戚如穗相中也非什么好事,那些曾被纳进后院的男子,除却第一夜后,基本再未被戚如穗召过,只得在后院消磨人生。
也曾有人耐不住寂寞,与侍卫苟合在一起,翌日戚府的枯井便多了两具尸体。
文溪的劝告在柳童听着却全然是嘲讽,他心间气愤,面上却不好表现,只得忍下脾气附身告退。
见柳童走了,文溪才唤来人,“后门处的矮墙是不是又塌了?”
那侍卫一愣,连声道:“属下这就叫工匠来砌上。”
“暂且不必。”文溪想了想道,“派个人守在那,若有小厮出去便跟着,注意莫叫人发现。”
朗月阁内。
何镜看着李素为怜儿诊脉,面上是掩不住的疲倦。昨夜怜儿虽退了烧,可他总归放不下心,若非小夏强劝着他回屋休息,何镜怕是能一夜不合眼。
见李素收回手,何镜连忙出声问。
“李大夫,怜儿状况如何?”
李素看了眼身前乖巧的男孩,出声问道:“少主君,小少爷可是早产儿?”
何镜猝不及防愣了瞬,随即点头道:“是,可是有什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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